尹遙夕最欣賞李正宰的是他發現事不可為說放手就能放手;尹遙夕最欣賞沅彬的是他不貪,小富即安。
而高中少女恰好也有這兩個優點。高中少女是還沒進入過社會連大學都沒上過。可高中少女高考都結束了,過了暑假就能上大學,她學習成績不怎么樣,基本的三觀還是沒問題的,屬于社會主義的三觀,屬于怎么做一個堅守本心的人的三觀,已經成型了。
所以,尹遙夕要結束這個游戲,這個游戲會把她異化成一個怪物,她已經漸漸變成了一個怪物。
十天的第六天,韓國輿論口徑之一的催促當局引渡李正宰回國,可惜法律不允許,這又不是刑事案件,何況案件都沒定罪哪來的引渡。
這天尹遙夕見到了大金毛和他的兄弟,面對李正宰她沒什么好說的,面對鄭宇盛尋求的幫助,她的回答是沒必要。
“官司贏了頂多是記者罵,錢不會損失一分。官司輸了也就是賠錢,那點錢我給你。”尹遙夕笑看毫無異樣的李正宰,“你應該清楚官司打起來好解決,封口才是最難的,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李正宰完全清楚,所以他根本沒想說這件事,他很快就不缺錢了,為什么要在乎錢財。在乎的從來不是錢財的鄭宇盛焦躁的仿佛他才是那個被告的人,可這場三個人的電影他又被排除在外,那他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當晚,鄭宇盛接到了沅彬的電話,對方問他,李正宰的事該不會是尹家不同意你們結婚的警告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真的需要重頭學規矩。”二樓陽臺上的鄭宇盛叼著煙面無表情的看著一樓泳池里的男男女女們,這場狂歡派對應該落幕了,“沅彬,你不會想跟我正面沖突的,真到那一天,李秉憲不會保你。”
電話掛了,陽臺上的人就下樓加入了派對。
這場派對并非他們三人中的任何一位組的,而是尹妲己的小伙伴聽說她回了美國,紛紛飛過來找她玩,玩樂么還是歡迎回國的大聚會,那當然是怎么瘋怎么玩。
在特殊香煙就放在自助餐臺上隨意拿取的狂歡派對里,鄭宇盛遞給兄弟一根煙,同他說既然瘋了,那就最后瘋狂一次。李正宰其實壓力不小,他再怎么篤定能贏也確實有輸的可能,解解壓,也沒什么不好。
尹遙夕是不碰那些東西的,倒是朋友們的敬酒來者不拒,她大概率是沒什么機會再跟這些玩咖們見面了,最后的告別自然要好好喝一杯。
一杯又一杯,一杯接一杯,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尹遙夕隱隱感覺再喝就過了,推了兩杯酒,鄭宇盛恰好過來找她,看她眼神都飄,就不給她喝了,扶著她回房。
房內的窗簾緊閉,能遮住一切光卻擋不住樓下躁動的音樂。
當一切發生之時,尹遙夕是有感覺的,她是喝的有點多,沒徹底醉死過去,她以為那是鄭宇盛。
當一切發生之時,李正宰是有感覺的,他是嗨了,不是被打了麻醉槍,他以為那是派對里的姑娘。
當一切發生之時,鄭宇盛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只知道這是唯一破局之法,保的不止是兄弟的命還有自己的事業。尹遙夕說得非常清楚,以后她會長居國外,而在國內,如果李正宰人都沒了,他也不可能再留下的,尹家的人不會讓他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