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鄭宇盛嘴角微勾,掏出手機谷歌之后再把手機放在茶幾上,調轉屏幕,讓她自己看。疾步上前的尹遙夕抓起手機先看到的不是情敵長什么樣,而是情敵的來頭有多大,進而懷疑
“他跟財閥有關系怎么可能沒有新聞報”
“你都說是財閥,怎么會有新聞報。”
尹遙夕啞然,扣緊手機的手用力到指尖泛白,“你最好沒騙我”
叼著煙依舊望著天花板鄭宇盛只回了她一句,“需要我打電話把他叫出來當面對質嗎”
心底一沉的尹遙夕已經信了,咬著下唇不說話。鄭宇盛一根煙都抽完了她還是不說話,那根煙滅在煙灰缸里,他起身隔著茶幾抽走了她手中的手機,當著她的面撥通兄弟的號碼,按下擴音,同兄弟說我碰到尹遙日了,她身邊帶著個小的,你要過來嗎
“不用,當不知道好了。”
“行。”
電話掛斷的下一秒,尹遙夕就抄起手機砸向墻壁,這幫人惡心的她想吐
之后沒有之后了。
墻角的手機殘骸讓鄭宇盛點燃了第二根煙,這間屋子就剩他一個人了,他面前現在有兩個選項。一是他現在就走,讓這件事在這里結束;二是他等著,等尹遙夕回來。
那女人一定會回來,那個如今無法憑借家世的優勢去報復李正宰的小姑娘,一定會回來用另一種方法報復李正宰。你既然敢讓我當小三,我就敢綠了你的方法。
夢中的女人不止自家兄弟很了解,鄭宇盛也很了解,了解她性格里所有惡劣的部分。更了解她的直線條和有仇必報,還是當場就報,都不會隔夜的,她的人生字典里壓根就沒有忍這個字。
尹遙夕忍得后槽牙都要咬斷了才忍住沒打電話給惡心的男人罵得他狗血淋頭,她不能那么做。那么做風險太大,對方和她的地位不對等,想報復得徐徐圖之而不是豬突猛進。
學姐和學妹又回到了包間,這次學妹什么都沒說就是不停的灌酒,喝得又急又快,給學姐都看傻眼了,連聲問她怎么了也問不出答案,只能舍命陪君子,不就是喝酒么,喝
喝到酒精上頭,尹遙夕就不想忍了,她是沒辦法當場搞死渣男,可她能當場報復回去啊,你敢綠我,我就還你一片青青草原的綠回去,睡了你兄弟
醉鬼跌跌撞撞的往另一個包間走,走回了遍布蛛網之地,盤踞洞穴的蜘蛛張開懷抱等待獵物入懷,但他什么都沒做。一方面是他本來就什么都不打算做,另一方面是尹遙夕被拉住了。學姐還有理智,學姐沒瘋,學姐搞不懂現在是什么情況,只當學妹發酒瘋,連聲跟藝人道歉。
藝人脾氣很好,不止沒怪她們,還擔心兩個小姑娘喝醉了不安全,親自開車送她們回家,先送的還是尹遙夕。兩人一起把尹遙夕扶上樓,交給臉都黑了,但還記得要多謝兩位照顧自家孩子的尹爸爸。隨后才是送學姐回家,送到小區門口就行。
這輛車最后停在尹遙夕家樓下,鄭宇盛還在等,等小姑娘酒醒后,怒火更甚的報復。他很確定尹遙夕沒醉,那孩子能在后座裝睡就是沒醉,她醉了不是這個樣。
尹遙夕還是醉了的,醉到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夢中有李正宰,有鄭宇盛,還有那個叫尹遙日的女人。第二天醒來,夢中的一切支離破碎,她頭疼欲裂,記不清夢境倒是記得李正宰是個王八蛋。
第二天醒來,尹遙夕先要面對的是親爹的教訓,還有媽媽的嘮叨,指天立誓再也不喝酒才勉強從家里逃出來,到了樓下就見到了王八蛋的兄弟,白眼一翻扭頭便想走,一步跨出去又想到,這變態是不是喜歡自己來著
倚在車前的鄭宇盛望著小姑娘背著光像他走來,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讓他跑,都在發起警報,都在警惕危險的靠近。可他等了許久,等了四年亦或者更久,他跑不掉了。
“我拒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