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實例。”
韓舒苒遲疑半秒,還是講了,“我們曖昧了很長時間,他可能是天生敏銳的類型,就是那種直覺系。直覺告訴他別跟我繼續,會帶來很糟糕的后果,所以他有很長一段時間躲著我。而我察覺到了他的閃躲,無意識的一種察覺,我也是個直覺系。我察覺到了這個人在躲我,我也察覺到了我對這個人有興趣,我跟他聯系時都會慣性留個鉤子。”
“什么鉤子”
“會讓他想起我的鉤子。”
“具體點。”
沒辦法具體說這個的韓舒苒不是要跟前輩討論她的戀情,他們是在討論劇本,她就用劇本舉例,“你看新娘視角的劇本太快,要細讀,里面埋了很多線索。最明顯的一條線索是,新娘和新郎講話都是活扣,她從來不把話落在地上,也從來不直接表達我想要什么。”
“婚禮選西式還是韓式問題上,新娘自始至終都沒有明確表態她到底喜歡哪一種,以上帝視角看新娘的做法我們才能知道她是自己喜歡西式,只站在新郎的視角是看不出來的。新郎只能看到她想要滿足爸媽的期待,當然她小時候的幻想也想滿足,可她表現給新郎的是,你比我重要,所以我的期待可以為你妥協。”
“操控一個人不是你得把他捆起來或者用謾罵逼迫他做什么,生活中更常碰到的隱形控制是打著為你好的名義,打著我在為你犧牲的旗號進行情感綁架。我的做法和新娘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處,我們都是柔軟的,沒有任何攻擊性的,隱晦的展示自身過強的侵略性,還自認為是在犧牲,那挺”
韓舒苒搖搖頭,“在作品里創作一個這樣的人物很特別,但讓我活成這樣一個人物,很糟糕。”
“結論是你要跟李正宰分手”
“結論是這本子如果二合一的拍攝會成為超長篇,長達三個小時以上。”
“分上下集啊。”
“拍電視劇啊”
“不是,就兩個一起拍,同步上映。”
“可以嗎”
“為什么不可以,國內沒有這種作品,國外有過啊。”
韓舒苒想了想,好像是這回事,“兩個一起拍還能省制作費。”
“兩個一起拍不止能省制作費,完全可以靠剪輯剪出兩部不同的作品,到時候你申報的獎項都能多一個。”李在镕突然想起來,“你之前給我看過你給李正宰拍的那個短篇,那個也有另一個版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