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歡而散,第二天天團有拍攝,隊長臉陰的都要下暴雨了,別人都躲著走,東永裴卻莫名覺得這畫面有點眼熟,以前好像經歷過。
“什么情況”東永裴問。
權至龍從牙縫里逼出一個名字,“樸、宰、笵。”
愣怔一瞬的東永裴恍然大悟,他就說這場面他經歷過吧,當年就是這樣。換到如今,“他們再續前緣”
“他們有個屁的緣”權至龍咬牙,“什么緣我都給斬了”
有前緣的人們見面了。
周幼琳抱著手機猶豫了五天,也沒打出一通拒絕or答應的電話。在第六天,她給鄭基石發了一條短信,只有時間和地址的短信,沒有關于你來還是寫歌的人來的疑問。
六天、五天,七天。
七天前,樸宰笵找到鄭基石拜托他幫個忙,當個人肉快遞。那天,他混沌的世界有了一絲人造的光,不論是成是敗總歸要迎來終局的逆光。
傳說中,上帝用七天創造了世界,樸宰笵沒有想到他能等到第七天。
第一天,上帝說要有光。鄭基石成了光的使者,手捧燭火去見了能驅散黑暗的人。
第二天,只有光芒的世界太寂寞了,上帝在天地間創造了空氣和水進而有了風雨雷電,大水淹沒了整個世界。
六天前,樸宰笵開車把鄭基石送回了家,自己就去辦事了。他挺忙的,自有了廠牌后一直都很忙,他喜歡這樣的忙碌,忙起來就會遺忘一些在不經意間必然會沖進腦海攪合到他什么都做不了的事。
忙了一天樸宰笵在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回了家,從熱鬧的夜場回歸寂靜的臥室。徹夜通宵的人困到雙眼遍布紅血絲,卻怎么都睡不著,瞪著眼望著天花板發呆,腦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
這已經是五天前了。
第三天,上帝把水集中到海洋產生陸地,世上有了樹木花草和糧食。
五天前,樸宰笵磕了兩顆安眠藥,以酒當水,用醫生看了會提前預備好給他做心肺復蘇的操作迷糊著睡過去,再醒來頭疼欲裂,卻很是習慣這種疼痛。
現代人醒來干得第一件事當然是看手機,樸宰笵看了所有未接電話和未讀短信,沒有來自周幼琳的,也沒有來自鄭基石的。他呆滯了一會兒,懷疑自己看漏了,重新返回仔仔細細的再看一遍,還是沒有。
胸腔里的器官開始跳,胸腔里的器官一直也沒停止過跳動,它只是許久沒有跳得那么快,快到身體的主人呼吸急促,手都開始抖。
這天下午,鄭基石接到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挺平靜的,平靜到隨意的問他,“周幼琳拒絕你了嗎”
“沒啊,沒消息。”鄭基石也很隨意的回,“沒那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