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還是開了口,聲音很輕,很軟,幫她做決定,“想唱但怕我會多想,對嗎沒關系的,拒絕也可以。”
可能是耳畔的聲音太柔軟,周幼琳就有了小脾氣,瞪了他一眼。
樸宰笵抿唇笑開,肩膀都塌下去,渾身都軟了,軟踏踏的趴在桌上,下巴抵著交疊的手臂,眉眼含笑的看著她,說出一句,他在四年前就想說的話,“我想你了,你呢”
鼻頭驟然泛酸的周幼琳懟他,“你現在說有屁用。”
“之前不敢嘛”raer莫名的軟萌,還伸直胳膊用左手的食指去碰她的手背,“你也不敢對不對,你一次都沒有打給我。”
“廢話,我打給你了你怎么辦。”周幼琳眼眶微微泛紅,這些話她也藏了了許久,以至于早就忘了,沒想到他會提起。遺忘的記憶再度閃現腦海,女孩很憋屈,“早說你要轉換賽道弄廠牌啊,我一定飛奔去西雅圖,訂不到機票從海里游過去我都去”
樸宰笵苦笑,“那時候我也不知道啊,我們哪能預想明日呢。”
明日不是靠幻想的,未來是人一步步走出來的。
已經走到了今日的樸宰笵說,“你要不要猜猜看,那首歌我什么時候寫的”
周幼琳猜過很多種可能了,在她的猜測里,最有可能的時間是,“你回國我沒去接機”
“你來接機的話我可能就走不到今天了。”樸宰笵笑著點了下她的手背,表示答錯。
“那是什么時候”周幼琳反手拍開他的爪子,讓他好好說。
樸宰笵一把抓住她的手攥在手心,在她反射性要掙扎時,吐出一句,“你跟我說好久不見。”
胳膊僵住,手也就不動了的周幼琳愣愣的看著他,“好久不見”
“四年前,2010年,11月17日,孫昌一的派對上,你跟我說,好久不見。”
四年后,2014年,9月26日。周幼琳的眼神茫然,想不起來了。
樸宰笵笑笑,想不起來也沒關系,他又牽住了她的手啊,“那天我就知道,我弄丟了你,所以誕生了iissyou,就在那天。那天派對結束曲子就進入了腦海,上了車就譜曲,詞也是一筆寫就,非常順。”
音樂人自嘲,“苦難果然是靈感源泉,那之后我寫的歌,多多少少都會被影響。”
同為音樂人的周幼琳心虛,“我其實也寫了很多從同一口泉水里挖掘出的曲子。”
展顏笑開的樸宰笵說,“那是我的榮幸。”
周幼琳動了動肩膀,本想回一句我也是,卻先感受到被牽住的手,動了動手指,示意他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