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窒息大約一秒,隨后周幼琳爆發狂笑,太n蠢了
被嘲笑的男人差點飚臟話,可真張了口,也不知為何,嘴角翹起,也在笑。大概,是她在笑,他就笑了。
笑聲激蕩在樓道里,好似過往碰到的都是小問題,根本不值一提。
笑得眼淚都快出來的周幼琳按著眼角,跟斷交半年不存在一樣,理直氣壯的開嘲諷,“你能更蠢一點嗎”
權至龍面無表情的回了個要你管轉瞬憋不住笑出來,“你怎么回來了”
“改密碼。”周幼琳看了眼門鎖,再問他,“你又為什么還住在這里”
“這邊離電視臺近,當初不就是為這個買的么。”權至龍回。
笑聲還在時,半年的時光好似不存在;笑聲沒了,半年沒聯系,多少有些尷尬。
周幼琳就有些尷尬,不知道要說啥,嘴巴禿嚕了,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你居然有胡子。”
“我沒胡子才奇怪吧。”剛才還捂臉想擋住胡茬的權至龍,現在卻反口說,“男人有胡子怎么了。”
男人有胡子很正常啊,周幼琳只是沒見過他長胡子而已,雖說只有淺淺的一層胡茬,但她確實沒見過。親故對她好似只是個男孩,更或者都沒有性別之分,突然變成了有胡茬的男人,她有點不太習慣。
男人不止在唇邊有了一圈小黑點,眼下黑眼圈還重,臉色何止發白都有點范青。男人的居家服寬寬大大的,顯得人愈發瘦弱,感覺風一吹就能倒。
想起這家伙之前看到她就捂臉,周幼琳皺眉打量他,“你這個鬼樣子是太累還是又沾了什么會讓爸爸打劈你的鬼東西”
愣怔一瞬的權至龍無奈,“我答應過你不碰就不會再碰。”垂下眼瞼,手指扣著披薩盒的邊緣,淡淡的開口,“行程太多,太累而已。”
有介于他有前科,周幼琳不是相信他,“二選一,你回家跟爸媽住,或者跟東永裴一起住,選。”不能放他單獨待著,不安全。
權至龍有些憋屈,“我說了不會,你為什么不信”
“你當初還跟我撒謊說你沒碰過,結果呢”周幼琳讓他別狡辯,“選,回家還是跟東永裴住”
憋屈了半年,失眠了半年,人都要死了全靠安眠藥撐著的權至龍有了火,腦子也就離家出走,嘴巴聽從心的指揮,一句話懟出來,“我有沒有關你什么事,你不是要跟我絕交,你”
咚
“嗷”
飛出手機正中目標頭蓋骨的周幼琳,很滿意的看到狗膽包天的家伙抱著腦袋縮成一團,“爸爸給你臉了你敢跟我叫”反手帶上家門往她那邊走,兩步邁出去,權至龍已經投降了,一句我錯了還不行嗎吼出來,得到妹子一個白眼。
走到他邊上的周幼琳抬腳用腳尖戳了戳傻逼,讓他閃開別擋道,徑直進門,拿拖鞋換,隨后開始屋內搜查。這傻逼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她吼,絕對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要是她讓翻出來,當場打斷他狗腿
屋子還是半年前周幼琳偶爾會過來晃一圈的屋子,好似什么都沒變,她進哪個房間都能跟自己家一樣,翻箱倒柜毫不顧忌。不管是半年前還是半年后都很慫的權至龍都沒敢跟過去,就站在門廳處聽著里面叮鈴哐啷的,一手捂著腦袋一手打電話求救,他得把證人找來,不然今天能死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