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電話的孔枝泳也是快睡覺了,她沒太在意這個,小朋友跟她講過她要出去采風,找找下個本子的靈感。至于手機沒人接,什么原因都有可能啊,還可能就是不想接呢。
這個答案被助理姐姐轉述給憂慮過盛的演員,沒啥事,放輕松。
李朱赫被迫輕松。
第三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給尹希諾打電話的李朱赫,聽到那邊還是關機的提示音,怎么著都輕松不起來。他沒忍住又給助理姐姐發信息,詢問號稱去采風找靈感的作家,有沒有說過具體要去哪。
助理姐姐一邊覺得他想太多,一邊又怕真有意外,正好她就在工作室里,便再去問孔枝泳,尹希諾有沒有說過她要去哪
不解她怎么又問一次的孔枝泳表示她也不清楚,聽說是李洙赫又問了一次,還有點奇怪,他問干嘛
“您忘了,上次希諾暈倒他就在那,還是他送人進的醫院,可能還是擔心。”助理姐姐被連問兩次后也有點擔心,“那孩子身體確實不太好,要不我去她家看看”
孔枝泳想了想點頭了,不過,“你有她家鑰匙嗎”
沒人有病人家的鑰匙,這事兒卡住了。
第四天,李朱赫開始慌了,還是聯系不到人,電話關機,家里門鈴怎么按都沒有回應,這人失蹤了嗎
這天助理姐姐也有點不安,她第三次被演員詢問,隨后打了電話問了一圈人,誰都沒見過尹希諾,再去找孔枝泳詢問。孔枝泳也有點擔心了,隨后她開始聯系人,聯系到病人最近一次被熟人碰到是四天前。
接到問詢電話的金英玉回憶,“那天她臉色看著是不太好病人臉色就沒好過,你是擔心她又生病了”
“也不是怕生病,怕得是她萬一在沒人的地方暈倒”孔枝泳按了按眉心,作為主攻現實主義題材的作家,她腦補的故事都很危險,“您不知道,她之前賣了個本子,版權賣斷。小姑娘日子過得有些清貧,自尊心又強不想伸手白拿錢,就把作品賣了。”
“小小年紀好不容易有了出道作,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血寫的本子,從立項到上線一直都不太順。這就已經夠困難了,我聽李朱赫講才知道,您那個角色的原型之一的金子奶奶還過世了。這么大個事,她就一個人默默承受著,誰都沒說,想是怕影響我們,內里還不知道藏了多少事都沒講。”
“那個奶奶有條寵物狗,她想養來著卻連養狗的錢都給不出來。電影下線能分錢了,奶奶的狗還被抓狗的人逮去,說是可能被吃了。官司看起來是贏了,其實內里怎么樣,我們都清楚。”
“老人家走了,官司不順利,票房分賬她才能分幾個錢,弄到后來連個租房子的錢都沒了。這事兒一出接著一出,她都被逼到賣作品版權。我在她那個年紀要是被逼到這個地步,您說小孩子萬一想不開”
老太太一秒坐正,“找人實在不行報警找”
報警是不太現實的,好歹是公眾人物,但拜托警察系統里的人幫幫忙可以。系統調出來,聯網查監控,就從四天前的飯店開始查。他們本想查人往哪去了,結果人在酒店沒出來
孔枝泳和金英玉一起去了酒店,酒店里的人很糾結,人是在我這登記了,可我不能因為你們是名人就侵犯客人,更別刷卡讓你們進房間,這不是扯呢么。
這天,恰好是第五天。
第五天,臥室里的尹希諾好不容易從床上爬起來,正一步三喘的試圖爬出房間門去退房,接著住是不能住的,太貴她就是爬也得爬去退房
第五天,電影圈的知名作家和國民奶奶正在酒店大堂四處打電話找關系,想說服工作人員破例開門。
第五天,從助理姐姐那得知房間號的李朱赫,已經靠賣兄弟權至龍簽名、擁抱、合照加演唱會門票一條龍服務跟著服務生來到了房間門口,房卡已經刷了。
行政套房,貴就不談了,關鍵它是個套房。進入套房環視一圈什么都沒看見,整個房間像是壓根沒住過人一樣,兩兄弟看向服務生,確定沒搞錯房間嗎
負責這個樓層的小領班很確定,“之前門上還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一掛五天的只有這一位客人。”很難搞錯。
套房代表著,兩兄弟可以讓人開房門在套房里的客廳和餐廳這樣的半公共區域找人,卻不方便去開臥室的門。且不說萬一進錯了房間,就是房間對了,他們也不方便進臥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