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前輩的勸告是,后輩既然走在了更有前途的道路上,就沒必要再去走崎嶇小道了。而聽從前輩建議的后輩默默轉換賽道,她決定繞回她熟悉的領域,還是不要跟自己死磕,走走大道吧。
2017年年末,尹希諾拿到了青龍最佳編劇的提名,但也只是提名,小情小愛的無比美妙的痛苦敗給了大場面的歷史戰爭題材南漢山城。不過以她年紀來說,有提名就已經很厲害了。
尹希諾專門去參加了頒獎禮,不是沖著拿獎去的,她早就猜到自己獲獎的概率不到,她是去兜售推薦新劇本的。此時另外兩部作品都已經接近殺青,在頒獎禮的慶功派對上,作家說她又有新本子了,不少人對作家如此高產表示敬佩,同時也覺得年輕人就是莽,兩部作品的成績都沒出來的時候賣劇本很容易被制作方壓價,但這不妨礙各大制作方對作家的劇本感興趣。
提前得知作家又有新本子要找項目的樸秀元對此是很疑惑的,不解小朋友在急什么,不過也沒多言,她手上的項目都沒殺青,沒道理讓作家只能跟她合作。而樸建木對此頗有微詞,我們都是老關系了,你有本子不先考慮我
尹希諾對此的解釋是,商業市場在商言商,她對新制作方的要求是,盡快拍盡快上,導演也限制在新人的范疇,要那種處女作在三大獎拿過最佳新人,最次也得有提名的導演。這個檔次剛好卡在樸秀元和樸勛政之間,她還是當后備計劃來的,要是親兒子輸了,還有另一個二胎扛著。
“這個配置的團隊我也能給你啊。”樸建木不太滿意這個解釋。
“哥,我們都認識那么久了,我能說點冒犯的嗎”尹希諾等他點頭后,才講,“我不能只跟cj合作,太被動了,您也知道我想爭取的是劇組的話語權,總需要廣撒網才好在出意外時跟大家證明,就算我失敗了一部作品,也依舊有在片場說話的權利。”
微愣一瞬的樸建木懂了,笑罵她一句,也就過去了,轉頭去給她介紹人。人選很快就出現,n、e、出手,那邊聽說作家愿意跟新人導演搭檔不要太開心,業內已經成名的作家基本都喜歡跟新人搭檔,她這類的才罕見,制作公司大開綠燈,作家在劇組的話語權還真能跟新人導演平齊,壓過是不可能壓過的,電影始終還是導演說了算。
2017年就這么過去了,2018年開年,作家的親兒子和養子兩個劇組都殺青,二胎開機在即。
跟新人搭檔對尹希諾來說有點費勁,溝通上就不暢。導演有導演的想法,哪怕是新人,是后輩,也不可能完全聽作家的,始終有自己的堅持。而作家對作品的一些想法要是跟導演相左,制作人是更多偏向作家啦,但導演被弄得很憋屈,一如尹希諾最初猜測的,她在小圈子的名聲逐漸古怪,什么作家干涉導演拍攝啥的。
四月,cj先行一步給賭徒辦了個小型的試映會,半開放的試映會,不單是劇組內部的人觀看成片,還有不少影評人和電影人,一起來看尹希諾再度跨領域的商業片新作。
大家給的觀后感都不錯,只是有些人跟年輕人惋惜,市場上不缺能寫好商業片的作家,缺的是專注文藝片的創作者。對這些話,尹希諾都只是笑笑,聽了也就聽了。
五月,絕處逢生的試映會就真的是內部試映會,只有劇組成員和制作方的人。這邊的觀后感就很一致,不出意外點擊率會很高。
五月末,老牌電影公司和新型流媒體公司的雙方代表連帶兩個制作圖團隊,進入一間會議室坐在一張桌上談,誰先上映。首先說明,絕處逢生不上院線,不是不想而是影院方不樂意。
流媒體代表他們制作的電影是為了自家網站服務,首播權肯定要讓渡給付費會員,就算上了院線也得是他們先上,不然他們何苦掏錢制作,買版權不行嗎而同步首映其實是雙方都受損,視頻網站受損,影院也賺不到好處,會專門搶一部電影的首映,那就代表是同一批觀眾。
同一批觀眾里,有幾個會在電視上看完又跑去電影院的更多是看完就看完了,那就是兩家搶客人。絕處逢生又不是什么必須要去電影院觀賞才更有感覺的特效大片,既然觀眾可以坐在家里就能看到電影,愿意去電影院觀看的還有多少影院是靠賣場地賺錢的,一部電影卡住了放映廳,別的電影就不能賣,如果必然要虧的電影,他們干嘛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