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出了意外,需要醫院急救,決定救不救的是那個監護人說了算,哪怕你丈夫決定不救,他也能決定救。他能代替法律上丈夫能對你行駛的一切義務包括權利,你的遺產分配都能由他決定,這是法律認可的。”
尹希諾懷疑的看著老師,“您為什么了解這個”
“寫劇本好奇查了一下。”李滄東擺手讓她別打岔,說正事呢,“你沒有爸媽,跟李朱赫結婚后,一切順利還好,要是有什么不順,我們想幫你也得你有機會求助才行。人心不可靠,人性很多時候也不值得相信,在利益足夠大時,很多事都不好講。”
“你要找個人做你的意定監護人,李朱赫現在看著還行,未來怎么樣不好說,法律上能解決的安全保障你先做好。剩下的就只是感情的事,面對愛情能有多投入就有多投入,世上能有幾個讓你全身心投入的人呢,遇到了是一場幸運。”
“對了,意定監護人你可以偷偷去公證,法律認可這種保密,李朱赫不知道也而不影響。財產保護好,剩下的都教給愛情。”老人家祝福小年輕,“我希望你的愛情,能讓你永遠保有你的天真爛漫。”
都三十好幾了說什么天真爛漫,尹希諾懷疑老爺子在損她,但她還是多謝老爺子的提醒,扭頭拋之腦后。她和李朱赫不相信那些,不是她對李朱赫有充足的信心,而是她對ai有充足的信心,他們的愛情會走向永恒的。
他們的愛情迎來了一個新篇章,婚禮。
此前對婚禮不是很在意的尹希諾,到了婚禮當天居然緊張了,也說不上來緊張什么,大約是被氣氛渲染,莫名的就有些緊張,心不停的跳,跳得可快。
跳躍的心臟一直到準新娘走上紅毯,透過蕾絲頭紗隱隱約約的看到了準新郎,無聲的舒了口氣,平穩了。那個人的存在本身,好似就能讓她安定下來,什么都不怕。
不怕前路無光,因為他一定會為她留盞燈;不怕泯然于眾人,因為在他的眼中,她一定是獨一無二的;不怕柴米油鹽的瑣碎,因為他總會給她創造一些日常的小美好;更不怕時光荏苒,愛情最終會消弭,因為他必然會愛她到永恒。
牽著新郎的手站在神父面前的新娘在說出我愿意時,不緊張、不激動,很平靜。當答案已經是篤定時,就可以很平靜。
同樣對答案無限篤定的李朱赫卻平靜不了,手心冒汗,人都是木的,很不在狀態,直到他聽到那句平靜的我愿意,他好似才找到了主心骨,飄忽的靈魂重歸軀殼,說出那句,我愿意。
他們之間外界一直以為是他付出比較多,是尹希諾很黏人,導致他得配合。可實際上,足夠了解他的人,比如兄弟,比如家人就知道,尹希諾對他才是無限包容,黏人的是他,不想分開的也是他,是她在包容他。
亦或者他們在包容彼此,就那么巧,他們彼此的齒輪剛好同對方的穩穩的卡住了,讓兩條本該無甚交集的平行線成了一個圓。從始至終,先伸出手,先邁出那一步的,都是尹希諾。
是尹希諾篤定的告訴他,你早就是我男朋友了。
男朋友變成了丈夫,女朋友變成了妻子,婚禮大約還是很有存在意義的,儀式感有時候挺重要的。
他們的婚禮是電影圈的盛會,來的人非常多。
尹希諾秉持著既然都邀請了就把能邀請的都邀請來,李朱赫一度懷疑她只是想多收點禮金。
“我是想周全一點好不好,漏了這個那個的,多難看。”尹希諾不承認。
李朱赫正在整理禮金的盒子,笑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信沒信,“你要不要洗澡有點晚了。”
“哇”尹希諾瞻仰神奇動物,“結婚當天,新婚之夜,你要在這么特殊的夜晚跟我說什么早睡早起的話”
“快十二點了,很晚了,你睡不好肯定頭疼。”新婚之夜的新郎說著跟結婚前的每一個夜晚,都得去催小朋友睡覺的話,“快去洗澡,你去主臥,我去客房,洗了澡好睡覺。”
尹希諾摸著下巴,“李朱赫先生,或者李赫洙本名先生,你確定要在新婚之夜跟我說睡覺蓋被子純睡覺的睡覺一刻值千金難道沒聽過”
“尹希諾小姐,之前我也沒看你那么在意新婚這件事。”李朱赫讓她別鬧了,“快去,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