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一說在那個年代,這種傷假太子就算能活也得在床上躺一輩子。兇手對著心臟踹的,肋骨斷裂的聲音很清晰,哪怕運氣夠好沒刺穿心臟,也傷了肺腑,不然怎么叫報仇呢。
只是一杯酒,仇怨有大到要一條命一杯酒多苦啊,我們哲秀很艱難才咽下去的
咽下那杯酒的趙哲秀對待將死之人態度還是很好的,很包容。報了一杯酒的仇,多了個目擊證人,趙哲秀對待陌生人態度就不咋友好,準備干掉他。
目擊證人感受到了兇手望著他時讓人頭皮發麻的冷漠,卻完全不慫,說話一點磕巴都不打,到了報名字的環節,順便一問,兇手小哥想不想兼個職。
趙哲秀的手都已經碰到陶瓷蓋了,聽到兼職邀約楞了一下,慢悠悠收回手,沖導演笑得無限乖巧,“您好,我叫趙哲秀,一位新人演員。”
面對兇手要殺人滅口,金基德沒慫,面對兇手自我介紹說是新人演員,導演楞了一下,“你是演員”左右扭頭試圖找攝像機,再看演員和兇案現場,被害者嘴里的襯衫都被嘔出的血染紅了,“這是一場戲”哪個導演那么牛逼殺人都真上的比他還牛逼啊
新人演員乖乖搖頭,“不是戲。”
兇案現場,兇手和目擊者隔著門板聊事情的起因和結果,聊到金基德望著新人演員兩眼放光。因一杯酒而殺一個人,這n太帥了,簡直就是為了他新本子量身定做的演員,必須成為共犯
共犯起初只是做了新時代的兇案追查科普,怕演員還沒進組先因刑事犯罪進去了,那他還怎么拍電影。導演的科普勾起了演員模糊的記憶,時代好似是變了,他這么搞不行。
演員就用無限乖巧的臉,仰著頭,以絕對友好的姿態,斯斯文文的問導演,“您是想跟我一起把他從樓上推下去,還是我把你們倆一起推下去”
“為什么要把他推下去”導演問。
演員答,“消滅證據。”
主攻犯罪題材的導演沉默一秒,就此成為共犯,還很專業的在人已經從十七樓的高層砸在地上變成肉餅時,拽著演員的手沖出去,沖大家尖叫殺人了
警方進場,共犯們成為目擊證人,雙方口供一致的講述他們一前一后到了洗手間。
金基德先進去的,扶著醉鬼的趙哲秀后進去,兩邊剛碰面,隔間就出來一個黑衣人,跟醉鬼發生口角,突然暴怒,一拳打暈了醉鬼,也把兩位目擊證人嚇到不敢說話。之后的事他們都不清楚,因為黑衣人把他們關隔間了,出去后發現衛生間靠墻的小玻璃窗縫隙有血跡,探頭一看,沒了。
這段目擊證人的發言到底算縝密還是松散不重要,他們倆都沒被認真詢問,連警察局都沒去。李秉憲看到警車立刻酒醒,沖回夜店的同時給真太子的檢察官父親打電話,而金基德則是早在報警前就給自己認識的檢察官打電話了,兩個檢察官分別帶一位目擊證人走,壓根沒有走要去警察局錄口供的流程。
警察也沒想過兩位演藝圈人士會殺人,尤其是金基德壓根不認識對方,趙哲秀跟對方也只是一面之緣,今天剛認識,怎么看都不像是兇手啊。還是極其殘忍的用馬桶水箱的陶瓷蓋打碎了頭骨、脊骨和胯骨,把人徹底壓平才能從小窗子里丟下去。這么窮兇極惡的犯人,怎么都不可能是藝人啊。
一起殺過人對金基德來說就是人生中最親密的關系了,親兄弟都沒這么親。只是殺了個人對趙哲秀來說,也就是餓了。
運動量大么。
“你不演”金基德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捧著冰淇淋球吃得美滋滋的趙哲秀再說一遍,“我下個禮拜要去拍電視劇,沒空。”
“你t因為個破電視劇不出演我的電影”金基德差點把手上的打火機砸他腦袋上,如果不是親眼見過他殺人的話。
這幾個月認識趙哲秀的人中,唯有金基德是透過表象看到本質的。所以他決定繞開滿腦子里除了吃什么都沒有的野獸,去找對方的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