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如貞聽說那部電影要準備開機了,專門給趙哲秀打電話,跟他確定,這事兒確實不難解決對吧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也不是很放心,又去問了導演,還準備在電影里客串沒有臉的長官母親。
sj的宿舍里,利特一邊頭疼的沖正在搶最后一個蝦仁的金希澈和趙哲秀叫著別鬧了,一邊有忍不住跟曹硅賢咬耳朵,小朋友好像心情好了。
“我覺得他是富家子。”
“那么突然”
看利特不解,曹硅賢就說,“心腸那么軟,只是合作過的前輩,他難過那么久,就算已經很難過了,還是照顧著周圍人,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這不止是父母得教育好,還得是被保護著,被愛著長大才能那樣啊。”
好像有點道理,不過利特覺得,“他吃個東西比野狗還瘋,哪像富家子。”
富家子胳膊一伸對著金希澈就是一個鎖喉,最后一顆蝦仁,必須是他的
這也是一個午后,幾哇亂叫的哥哥和心滿意足的弟弟一起玩鬧著曬太陽的午后。
冬日的午后陽光總是溫暖的,暖洋洋的光線下,趙哲秀走出考場上了導演來接他的車,一起飛濟州島,去趕赴一場遲到了二十一年的約定。
拍攝一共就花了九天,所有的鏡頭幾乎都集中在趙哲秀身上。這九天,劇組的機器一秒都沒有停,包括趙哲秀困極了趴在追上小睡,機器都開著,持續在錄。
在這九天里,趙哲秀當了七天半的金光植。那也是個陽光少年,同記憶里的陽光少年非常相似,那是個被愛包圍長大的孩子,身邊所有親朋好友都喜歡這個陽光少年。
少年親手掐死臉上還有嬰兒肥的幼童時,眼睛里的光就熄滅了,這一段,導演拍得很順,演員演得更順。但下一段,他們拍得很艱難,殺青戲,少年握著刀要在一片血泊中同世界告別時,導演說他應該是面無表情,心如死灰。演員卻覺得他應該是笑著的。
“為什么是笑著”
“我不知道。”
趙哲秀不知道,他也不會說,找不到形容詞,也無法解釋,就只是一種感覺,“真正的金光植是否心如死灰我不清楚,我扮演的金光植應該是笑著的。”
一出戲即將落幕,大幕已然遮住臺上戲子的半張臉,觀眾們都起身準備離席了,演員就應該是笑著的。
導演決定,“拍兩版,心如死灰和面帶微笑,行嗎”
面帶微笑很容易,心如死灰,演員演不出來。趙哲秀不懂什么叫心如死灰,他也沒有扮演過什么心如死灰,這超出了生存技能的范疇。
導演不覺得這有什么難的,“你在圣殤里的第一個鏡頭,就是那個男主初登場,鏡頭給你特寫的那一秒,你的眼睛就是心如死灰的模樣,是對這個世界毫不關心的游離,我要那個狀態就好。”
趙哲秀懂了,演出來了,進而疑惑,那就是面具下的他啊。從什么時候開始,摘了面具之后,他居然會是笑著的呢以至于需要表演一出,所謂的游離于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