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間樸蘭溪也是富家女,可惜家道中落,欠下巨額債款的父親自天臺一落而下,一直是家庭婦女的母親就只能帶著孩子們回鄉下老家討口飯吃。樸蘭溪和那位就是這么認識的,鄉下高中,同班同學。
他們的故事如果是純愛劇的走向那還挺甜的,大小姐看不慣校園霸凌,拯救同樣只有寡母而被欺負的小跟班。小跟班對傲嬌的大小姐從崇拜專為愛慕也是很合理的走向。少年人喜歡天上月,就發憤圖強考上了成均館,他從未想過撈取水中月,只遠遠的看著就足夠了。
可惜的是,樸蘭溪并非純愛劇的女主,這位拿的是事業線大女主的劇本。去了鄉下唯一的目標就是回首爾,進了首爾唯一的目標就是出人頭地,打那些親戚的臉。她媽帶著她回鄉住在舅舅家,寄人籬下,外婆已經不在了,舅媽覺得他們是個累贅,說話做事都不太友善。
當過大小姐的少女所擁有的自尊心不允許她這么活,樸蘭溪所有的目標都是沖著成為人上人去的,對什么小跟班只覺得麻煩。
“我真的好話壞話都說盡了,最難聽的話我都說了,我還說我喜歡的是能讓我仰望的男人,他那樣的給我舔鞋都不配。結果他還是不放棄,我是真的拿他沒辦法,我都懷疑我做了什么孽,他是我的報應。”
漢江公園的河堤邊,男女學生待在一個角落,男學生聽多少有些酒上頭的女學生講故事。在女學生的故事里,小跟班又煩人又磨嘰,缺點一堆,但就不是個壞人。在女學生的故事里,她甚至是有些抱歉的,因為她無法給對方回應,她真的不喜歡他。
聽了半天故事干掉了一份炸雞的趙哲秀,邊思索著再讓對方點一份是不是就變成了他打劫,邊問講故事的姑娘,“這跟他去跟蹤我有什么關系”
“誤會我們有什么吧,也不是第一次了。”樸蘭溪嘆氣,“我以前在面包店打工,社長看我可憐,每天都把賣不掉的面包給我帶回去,他就去找過店長,差點把我工作弄沒了。”
趙哲秀眨眨眼,不太確定的說,“這樣還是好人”
“是好意,他以為店長想對我做什么。”樸蘭溪看向他,“他去找你肯定也是想讓你好好對我,沒錯吧是好意。他怕我被人欺負。”
趙哲秀微笑開口“介于我們不熟,你要不要給我再點份炸雞”
樸蘭溪茫然以對“這兩句話有什么關聯嗎”
“一份炸雞換一次心理輔導,換嗎”
“你比我有錢吧”
“換不換”
“你最好說得是有用的話。”
炸雞還在路上,心理醫生不營業,讓病患先解釋一下,校方資產、成均館獨資和大眾情人是個什么意思。
樸蘭溪笑了,故事講到現在,初次揚起笑容,樂呵呵的問藝人,“知道什么叫國民財產嗎你們娛樂圈的名詞。”
趙哲秀搖頭,樸蘭溪鄙視,“這你都不知道你還是藝人。”
藝人啥也不知道,路人科普。四個月前,沅彬結婚,女粉們哭天搶地,網友發起了國民公共財產的投票,投出了四大公共財產,誰在榜上就不談了,趙哲秀是沒上榜的,排在十位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