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的實習生還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實習生,手上的案子就沒有能做完的時候,中午接到了曹硅賢的電話,對方打過來詢問已經糾纏了許久的怨侶,有沒有再約什么時間要見面。李永熙跟他說,女方約了周五見,曹硅賢也就掛了電話,頗有點我打來只是為了公事的意思。
被掛電話的李永熙看著手機笑笑,該干嘛干嘛。雖然她沒來得急直言拒絕,但對方明確的表示他明白她的拒絕,那之后的事就跟她沒關系了。
等到傍晚,下班前同事們約實習生一起聚聚,實習生很不合群的表示還有事,沒有參與前輩們的酒局。獨自走出辦公區的李永熙等電梯時想起了曹硅賢,怎么都想象不出來,對方為什么會腦補她是軟弱的小可憐。
哪家小可憐是絕對不參與任何酒局的在南韓的職場環境中,她這種的新人比起小可憐更像是刺頭吧
不管是哪一種吧,摘下實習生工牌的李永熙去了特殊教育學校,跟對方做進一步的紀錄片拍攝對接,她最近對這個項目的興趣真的很大,就是缺錢,需要一大筆錢來養團隊,得想辦法搞錢。
最近見了很多人都是為了搞錢的李永熙接到一個很特殊的邀約,她跑去申請導演協會補助的時候接到的。
“副導演”李永熙疑惑,“我嗎”
“我隨便一說,你隨便一聽。”講話的是協會的理事之一,半真半假的講,“一個公子哥好奇導演是怎么回事,有心想玩一把,不懂行,什么都不懂,就知道要找有名的演員。他找了一堆大牌,想合作,人家看不上他啊。我最近頭疼的很,想把架子搭起來,但混到宋康昊那種位置的演員看重的從來也不是錢啊,人家要好團隊。”
“業內叫得上名號的團隊、導演,哪個會愿意為錢賣身呢。但錢這種東西,肯定有人需要,你要是認識哪個很需要的人,可以介紹給我,價格方面多少都可以聊,陪太子讀書么,陪讀的費用我就是漫天要價,也多的是人愿意給,你說呢”
李永熙笑了,陪太子讀書啊
趙哲秀接到了電話,對方張口就喊太子,給他喊得白眼翻翻的,問灰姑娘要干嘛。灰姑娘就是打電話來吐個槽,有人叫她去陪太子讀書。
太子一句臟話就罵出來了,“你缺錢缺到這個地步嗎”
“吐個槽而已,就是突然發現我來錢的渠道挺多的,有點意外。”李永熙講起來還是想笑,“那位應該是開玩笑居多,給我批復導演協會支援的還是他呢。我已經有錢了,雖然可能還缺一點,但我接個案子就好,當律師為那幫社團的辯護,不比拍電影來錢快。”
“你敢我打死你”趙哲秀讓她老實點,“遵紀守法懂嗎”
李永熙真的只是打來吐個槽,什么也沒打算干,掛了電話后該干嘛干嘛去了。趙哲秀卻覺得不安穩,顛顛的跑去找親爹,詢問某個自尊心很強的家伙死活不要我錢,擔心親媽會變成狗血劇里的貴婦人要怎么辦
“永熙啊”趙爹一聽就懂,問兒子,“你跟我說實話,你跟永熙真就什么都沒有”不等兒子回答,先說,“你媽那我不知道,我是很贊成的,永熙配你,那是綽綽有余,你要不是我兒子,那人家就是一朵鮮花配你這個牛糞。”
牛糞白了親爹一眼,您還真是我親爹,“我跟永熙就是朋友,你們這些人,男女之間就不能有純友誼嗎,我們是異父異母親兄妹”
趙爹懶得搭理他,“那孩子研修院就還有半年了吧結束之后你讓她來律所,律師想要賺錢還不簡單。”
“你說的啊,不能讓她去接什么奇怪的案子啊”
“我的案子哪個是奇怪的滾吧看到你就來氣”
這一輪游戲,趙爹還是沿著命運的軌跡走,如今已經從政局退出變成身兼律所合伙人律師的法學教授,盯著親兒子好好上學,別出去瞎浪。
搞定了親爹的趙哲秀立刻給小伙伴打電話,來錢的道有了,你也別給我出去瞎浪,什么癟三就敢讓你去當副導演,他配嗎
吐個槽還弄出怎么個后續,李永熙無話可說,懶得管成天瞎折騰的,繼續去做她的事了。
之后的日子里,曹硅賢還是時不時的出現在李永熙的日常里,兩人因那對持續在折騰的怨偶維持著每個禮拜至少見一次面的頻率,直到五月,曹硅賢即將退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