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證宇遲疑一瞬,確實不太想,可他更不想拒絕,還是答應了。
時隔兩個禮拜,柳夢凡重回屋塔房,這次沒有喝燒酒,她喝不慣燒酒,帶了瓶紅酒來。戶外的平床上,紅酒倒進一次性紙杯里,柳夢凡喝著酒不說話,河證宇捧著紙杯感受著以前從未在意過的貧富之差,也沒開口。
兩人一個望天一個看酒,都不講話。
打破沉默的不是他們倆其中的一個,是有人上樓的腳步聲,兩人齊齊扭頭。那是一張柳夢凡陌生的臉,中年大叔。大叔的出現卻讓河證宇立刻放下杯子跳起來迎上去,拉著對方往樓下去,好似很怕他和柳夢凡見面。
來人其實也不是啥特殊人物,就是房東而已。房東來提醒房客,明天要交房租了。這事兒換以前,河證宇哪怕會覺得有點尷尬,也能不會刻意攔著房東跟女神見面,但此時,河證宇就莫名的不想讓雙方見面。
雙方確實也沒見到,五分鐘后河證宇重新上樓,在柳夢凡完全沒有問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多少有點欲蓋彌彰的編瞎話,說人家是上門推銷的。
柳夢凡掃了他一眼,這都幾點了,哪里的業務員那么拼搏,你當我傻河證宇就笑,扯話題,問她是不是心情不好。
“有點。”柳夢凡問他,“你呢,心情很好”笑那么傻。
這兩個禮拜河證宇心情糟透了,他突然發現自己是個窮人,也突然發現他比很多人都富有,狗膽包天的富有。渾身上下就剩個膽,也不知道哪來的狗膽居然肖想女神,太t不要臉了
這兩個禮拜兩人完全斷了聯系,別說電話連通短信都沒有發。要知道之前雙方就算沒見面的時候,河證宇也會三不五時給柳夢凡發個段子,打個電話,找各種理由想見面。
時隔兩個禮拜,見到面了,河證宇連膽子都沒有,真正的一無所有。
隨口問了一句的柳夢凡看他僵那了,有些疑惑,“怎么了”
河證宇尷尬的搖頭,還是選擇換話題,“你為什么心情不好”
柳夢凡笑了,“你要不要先說說你為什么心情不好”
“我哪有心情不好,挺好的啊。”河證宇抬腳向前,也不坐在平床上,而是走到她對面,倚著護欄瞎猜,“能讓你心情不好的事,該不會是什么家國大事吧”
突然間說什么家國大事,柳夢凡再度疑惑,“為什么是家國大事。”
就這么一說的河證宇摸了下鼻尖,“那是因為什么”
“因為啊”柳夢凡垂眉淺笑,“某個傻子一直期待神女下凡,卻在發現自己也是個男人時,突然就慫了,你說那個傻子是不是反射弧過長”
傻子眨眨眼,干笑,“我什么時候不是男人了。”
揚眉看他的柳夢凡笑嘆一聲,“我最近突然對一個叫河證宇的男人產生了好奇心,他做了一些很奇怪的事,你要不要幫我分析一下他在想什么”
“奇怪的事指什么”
從平床上起身的柳夢凡緩步往他那走,眉眼含笑的盯著他看,雙目相對,河證宇也就堅持了兩秒視線就開始飄。兩人距離頂天六步,柳夢凡第三步還沒跨出去,倚著護欄的河證宇就直起身準備繞開,要跑。
柳夢凡站住腳,雙手抱臂,看他準備怎么跑。右腿已經跨出去要平移的河證宇默默收回了腿,心虛的垂下頭,不敢看她,也不敢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