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就處理過一個,男女雙方是同事,男方誤會女方喜歡他,純誤會,女方實際上是有男朋友的。那個人真的是神經病,他自己腦補一場愛戀,女方完全不知情,把結婚的喜帖遞給男方,邀請對方去參加她的婚禮,男方在辦公室就叫著女方劈腿,女方深受其害,公司里也誤會了。”
“這事兒實在沒辦法自辯,一方面解釋不清楚,另一方面女方當時在籌辦婚禮本身也很忙,不想跟糟心的人因為糟心的事糾纏,干脆辭職。可女方的辭職讓男方再度誤會她是心虛,大鬧婚禮現場,讓參加婚禮的親朋都誤會了,女方忍無可忍,報警。”
“警察來了,人帶回去,卻沒辦法做出什么嚴厲的懲罰,男方沒有做直接意義上違法的事,只是道德層面,只能進行警告。就在男方出了警察局的當晚,喝酒發泄,酒醉后熱血上頭,拿了把水果刀就沖去女方家。萬幸家里人都在,男方確實也醉了,現場無重大傷亡。持械意圖謀殺足以讓男方被抓,這次理論上可以判刑,雖然是未遂,但意義不一樣。”
“可女方被嚇到了,女方一家都被神經病嚇到了,秉持著惹不得躲得起的心態,正好女孩子結了婚要出去度蜜月,他們家里把那個人趕走后也沒有報警,當晚父母回了老家,女方跟老公去度蜜月了。一個月后”
鄭恩地快速問,“一個月后”
“機場蹲守,一死一傷,女孩子的丈夫死亡,男方被判十四年七個月。”姜素衣一聲嘆息,“我是想跟你說不要姑息這樣的人,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可我聽我哥說了這個案子,我就沒辦法跟你說,人抓到就好了。”
“人抓到了,只是跟蹤、騷擾,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即便重判,也不會超過三年,如果對方找了個好律師,甚至有可能打一個緩刑,搞不好都不用被關。就算我可以跟你承諾他一定被關,也關不了幾年。”
“短短幾年,你也就安生幾年。他要是坐牢能坐清醒還好,如果他在牢里越想越不忿,出來后真持刀來找你,那怎么辦躲得掉嗎我無法保證。”
姜素衣看小姐姐臉色煞白,沉默片刻,垂下眼瞼淡淡的開口,“下面的話,我只說一次,出了這個門,我就不會認,今天,我們也沒有見過。”
猛然抬頭的鄭恩地定定的看著她,姜素衣不看她,依舊垂著眼瞼,看著膝蓋上交疊的手。
“藝人這個職業確實有很多劣勢,但福禍相依,不是只有劣勢。我長得還算不錯,也有過一些自以為是的追求者,也有過發神經的,跟蹤糾纏。恰好我長得不錯,追求者不算少,變態就那么一個,正常人更多。我跟正常的追求者哭,我被嚇到了,我很害怕,那個人是誰誰誰,那個人還來我家敲我門。”
“追求者自然是喜歡我的人,喜歡我的人自然不想我難過。我的其中一個追求者大概是太喜歡我了,他去解決了那個人,專門去堵人,見到人就打,見一次打一次,見多了,打多了,人性本賤,欺善怕惡。”
姜素衣抬頭,望著初次見面的姑娘,目光如水,清清淡淡,“真遇到了惡人,慫到只會欺負女人的懦夫,也就老實了。”
鄭恩地愣愣的看著她,她知道姜素衣說的是什么意思,可她不敢相信姜素衣說了什么,她們初次見面啊,她就不怕嗎
“你就不怕我”
“怕什么呢。”
勾唇淺笑的姜素衣望著受害者,“我只是跟你說我運氣不好,碰到過一個神經病,我還說了什么嗎”
愣怔片刻后大力扭頭的鄭恩地恨不能把腦袋甩下來,隨即抓住初次見面的妹妹的手,“我上你的節目”
反而愣了一下的姜素衣失笑,“在我的節目上公開對方信息可不行哦,那是違法的。”抓起她的手捧著自己的臉,“雖然這張臉穿上囚服依舊能艷壓群芳,但我個人還是更喜歡穿裙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