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宰民一愣,先看姜素衣,等她點頭后,再看車銀優,“這樣啊,那要我送你出去嗎”
“不用,我自己出去就好。”車銀優說著站起身,看他也要起來,擺手示意他坐就行,“我們改天約,一起喝一杯,我不會坑你,你放心。”
干笑的羅宰民連忙點頭,“隨時等你電話,我都行。”
說著話,車銀優就往門口走了。
包間是榻榻米的韓餐館,門口有個小臺階是讓客人脫掉自店門口換的拖鞋再上榻榻米的。原先背對著他們走到門口的車銀優在下臺階要穿鞋轉身的瞬間,看到那對異性朋友無聲的擠眉弄眼好似在抱怨對方什么,發現他看過去了,兩人整齊的露出愛豆專用笑臉,格外有默契的同時對他笑。
笑容的弧度非常相似,笑得無限有默契,笑得仿若一個人。
動作頓住的車銀優也是瞬息間就揚起了笑臉,也朝他們笑笑,穿上拖鞋,半側身拉開門,側身出去。在推拉門徐徐關上的縫隙里,包間內外折射的其實都是同樣的笑臉,多年接受專業訓練所能呈現出的笑臉。
包間里的人笑容很標準,眉眼彎彎,親和討喜。包間外的人笑容相對更自然,到底練習生的時間沒那么長,公司的要求也沒那么苛刻。
有些訓練,只要被練出習慣,三年五年那么練,已經變成了習慣,哪怕再過年也不會忘卻,都已經是習慣了,融入骨血。
包間的門徹底關上了,一絲縫隙也無,默契的展現訓練專業性的親故們,也默契的拉下了臉,這就真的是朋友的默契了。
姜素衣先發制人,吐槽親故,我那是在幫你,你在說什么
“突然講什么喝酒,會讓他誤會,我剛解釋我們什么都沒有,你就跳出來護著我算什么意思,傻不傻他要是不誤會就見鬼了。”姜素衣懷疑小伙伴腦子有問題,“怪不得你會被針對,不針對你針對誰,人家喜歡的妹子要你護著”
給氣笑了的羅宰民還想對她腦子有問題呢,“都不用說他只是追你還沒追上,就算是你男朋友,莫名其妙當我面用話刺你,我難道要當沒聽見你什么毛病啊,說好的海王呢,海王不是應該吊著他,你當王嗎怎么那么慫,哪有你那么慫的海王”
“誰慫了。”姜素衣才不認,“這不是事發突然我沒想好怎么回呢,要你插話”
“突然你個頭,他在挑刺你聽不出來”羅宰民都不知道說她什么好,“你又莫名其妙的講什么我老是被坑,這話能跟他說嗎,說了顯得我們好像多親密一樣,懂不懂男人啊朋友。好歹是個海王,有點常識好不好,再怎么說我們是朋友,他喜歡你,對你這種表達我們很親密的話也會不舒服的。”
姜素衣不爽了,“我是在救你不然你們一直尬聊啊,還什么打球呢,你會跟他一起打球”
“我會不會跟他一起打球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就當沒聽見不就行了么,就那么兩句客套話,能說死我啊,尬聊怎么了,我們完全不熟不尬聊還怎么樣。”羅宰民還不爽呢,“我也是在救你好不好,不然你怎么回答,他是哪類人”
互相都在拯救對方的親故們此前有多護著對方,現在看彼此就有多不順眼,都不想跟對方講話,兩邊的白眼都能翻上天。
就在冷戰即將開始的前一秒,包間的門被敲響了,服務生來送前菜。有外人進來,默契的笑臉再度揚起,等外人放下菜品出去,話題重新繞回去。
這次是羅宰民先攻擊,“我特地發信息問你,我要不要來。早說這種修羅場,你叫上我干嘛”
“什么就修羅場,是他確實要走,我才叫你。”姜素衣反懟回去,“他都走了,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我哪知道,我在門口碰見他,我以為他去接我呢。”羅宰民想起來摸摸下巴,“他是不是看到我了,反而想回來的”講完又蛋疼,“每次你養魚倒霉的都是我,我就說不能吃窩邊草吧,你啃一株窩邊草,毒死的都是我,我也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