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們去全羅道跑商演大半夜才回來,今早七點多就要錄個電臺,我感覺我都沒睡著就被經紀人拽起來了。”
李星河不知道他在說什么,張嘴想打斷,車銀優卻沖他搖頭示意他看姜素衣。
姜素衣在聽,羅宰民在說。
“我懷疑經紀人也在神游,都沒睡醒,他掐著我后頸跟拎貓一樣。”羅宰民反手抓住后頸演示,“我就這么被命運扼住了,那哥一路推我去洗手間,給我整個頭按水里”一個低頭表現他有多慘的小伙抬起頭,顏藝俱佳的踢腿,“我沒睡醒么,反射性就是一腳踹出去,哥倒地的同時把我也拽到了,我差點”捂著小心臟,“親到”
噴笑出聲的姜素衣剛開始樂,就被親故推了下肩膀,“就這個狀態,記得你現在的狀態,記得我的囧事。”揮手示意前輩,“來,再去,她有感覺了”
前輩愣愣的被原先因長時間反復排練已經有點蔫吧,卻突然又精神起來的搭檔拽回了墻邊,而攝影師也是在后輩的示意下,開機拍攝。
那個不怎么好笑的笑話只有姜素衣笑了,另外兩位都笑不出來。但姜素衣笑了,笑得很是歡樂,鏡頭里的她路都不好好走,抱著搭檔的胳膊前后蹦跶,好似真的是個戀愛中的姑娘,甜蜜的在跟男朋友約會。
這次不等攝影師叫停,姜素衣自己感覺就不錯,顛顛的主動跑向攝影師要看拍攝畫面,怎么看怎么滿意,還給另一位功臣豎拇指點贊,還得是你。
羅宰民卻在嫌棄她,“你走都還不會學什么跑,導演讓你笑,你就在開機前看個笑話再去鏡頭面前笑好了,這不是更簡單。就是個連臺詞都沒有的v而已,你搞得好像要拍什么神作。”
“之前沒想到啊。”姜素衣嘟囔一句,“你這是投機取巧。”
“能用就行。”羅宰民環視一圈,最后看親故,“取巧的方法已經幫你找到了,你還要練嗎,明天你幾點拍攝,睡不睡了”
早上七點就到了片場的姜素衣折騰到凌晨一點多確實困了,之前忙排練顧不上,現在被提醒都想打哈欠。
“散”姜素衣左右看看,在兩位工作人員都點頭后,說一句,“我去個洗手間,回來我們散。”
羅宰民跟上,“我去跟在玹哥打個招呼。”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門一關,屋內的氣氛就有點微妙了。
李星河往墻角放包的地方走,背對著攝像自顧自的說,“他們倆關系是真好,我估計這世上最了解姜素衣的就是羅宰民。”
垂著頭擺弄手機的車銀優不回應,當沒聽見。
依舊是自言自語,但不知道是不是練習室太空曠就顯得聲音有點大的前輩講,“如果是其他人,我可能真的相信所謂的朋友。但姜素衣怎么看都是沒開竅,羅宰民可能也沒開竅,他們才成了朋友,不然,他們倆就只能是男女朋友。”
李星河講,“那姑娘特別任性,可能是人生十分順遂,身邊所有人都捧著,自小也是被寵大的,所以什么都由著性子來,喜歡時能哄得你以為她對你是真愛,稍不順心說翻臉就翻臉。可她面對羅宰民,什么都好,就算是來了興趣想要嘗試烈酒是什么味道,羅宰民只要攔,她就不碰了,特別乖巧。”
李星河還講,“我跟她僅有的幾次爭執都是因為羅宰民,除了羅宰民我們沒有任何矛盾,要是沒有這么個竹馬的存在,我們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拿起包的李星河往門邊走,手搭在門把手上,望著門板眼底露出些許惡意,唇邊卻帶笑,對身后的人,笑著送出祝福,“你不是在跟姜素衣談戀愛,你是在跟他們倆談戀愛,祝你們人行幸福。”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