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乎乎的”李秉憲樂了,“那么精的姑娘,被你騙啦功力可以么。”
并沒有接受這份夸贊的沅彬表示,他也是拾人牙慧,“我跟李正宰學的,那家伙好像在玩新招,搞苦肉計。當一朵盛世白蓮,蓮香四溢。那香氣,隔十里遠我都能聞到。”
這話一出就是有八卦,聽八卦的眾人很是激動,講講
沅彬并不知道詳情,他只是看到了一個片段。
類似的片段,此時此刻,正在仁川機場發生。
候機室內,男女朋友正在等著飛往加拿大的飛機。李正宰很突兀的出現了,從門口大力推門進來,還是跑進來的。
如果這里有個電影鏡頭在拍攝,那跑進門的男演員拿的劇本可能是突然得知心愛的女人要出國,不管不顧的就飛奔而來想要挽留。
即便是候機室,室內的人也不少。李正宰的動靜那么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隨著他的腳步看向了原先沒怎么關注過的女藝人和她的男朋友。眾人眼神亂飛,觀眾們等待看一場大戲。
出演這幕戲的孫錫久表情很陰沉,女朋友入戲,他可以接受;電影宣傳,他也勉強能接受;但三番五次找上門,甚至還在大庭廣眾之下來這一出,當他死了
李正宰活得不怎么好,衣衫凌亂,表情憔悴,因奔跑還氣喘吁吁的,跑到近前,距離他們大概五米,又停下了。裹足不前,不敢上前,很是可憐。
看到可憐人的林疏雨按住了要起身的男朋友,“我去吧,你去不太好。”
孫錫久沖狗崽子冷哼一聲,扭開頭,眼不見為凈。
緩步上前的林疏雨先給他遞了張紙巾,示意他擦擦頭上的汗,看他不接,微嘆一聲,“下個月我就回來了,我們還要去墨爾本呢。”
李正宰垂著頭,悶悶的應了一聲。林疏雨拍拍他的肩膀,把紙巾塞進他手里,“走吧,下個月再見。”
辛辛苦苦追過來的男人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并沒有糾纏。可正是因他沒有糾纏,仿佛就更可憐了。
那朵盛世白蓮可憐的程度是讓孫錫久胸口憋了一萬句臟話卻沒辦法罵出來的憋屈,因為
“別不開心了”林疏雨捧著男朋友的臉,貼著他的額頭柔聲哄著他,“都是不相干的人,你跟他計較才是有失風度。”
壓根就不想維持風度的孫錫久圈著她的腰咬牙,“那崽子絕對是裝的,故意的,就是誘發你同情心”
林疏雨也知道啊,她又不瞎,可對方確實也值得同情,易地而處,她也會在入戲太深時,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