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了,戀愛、甜蜜、一切都那么美好,可他不是劇里的那個人。劇里的角色是個文雅公子,我淪落煙花是個表子,公子為了跟表子廝守,我們攜手殉情。劇里的我愛他若生命,劇外也是,可他在劇外只是個普通男人,會因漫天的流言蜚語怯懦,會煩惱他母親對我的不喜。”
“短暫的熱戀后,我們就陷入了爭吵,什么都能吵,連床上的姿勢都能吵。接連不斷的爭吵才讓我發現,鏡頭里的公子只存在于鏡頭里,我愛慕的那個人只是劇本里的一頁紙,他只存在于我的幻想里,從不是我的眼前人。你說,我那時候是不是很蠢”
女人嘴角含笑回憶當初,男人聽入神了,卻覺得她在哭。
男人的手不知何時抬起,等沅彬回神,他已經在撫摸她的后頸,帶著些安撫或者更多是憐惜。林疏雨輕輕蹭了下他的小臂,接下來要說的就不是故事了,而是事故。
“我控制不了我入戲的狀態,曾經試圖控制過,想抽離角色和自身,可我覺得那沒意思,我早就不缺錢了,三餐有落,便能活下去,要那么多錢干嘛呢。我喜歡戲,就是喜歡,為何要控制自己游離于角色之外。既然控制不了,不如投身其中。”
林疏雨拉下他的手,眸光柔柔的看向搭檔,“許秦豪想讓我本色出演,可他都不了解我,他想象中屬于我的本色應該是什么樣的,我也只能靠猜。我猜,他想看一場大戲,我就給他演一出大戲,登臺的角色有三人,你、我和李正宰。”
“他讓我們互為犄角,來演一出會讓觀眾大呼精彩的戲碼,我覺得這個角色很有意思,所以我去拉了你和李正宰登臺。李正宰是自愿入戲的,你是我去撩撥的,不是我囂張,而是我在完成導演所想看到的舞臺。你我都在舞臺上,我們都要完成一份工作,你如果還是那么抗拒我,這份工作會砸鍋的。”
沅彬躲閃她的視線,“現在問題不在我身上,是許秦豪講不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但我知道你再泡下去,就要起濕疹了。”林疏雨笑嘆一聲,“別那么抗拒我,別用演的,你得進入角色,才能讓許秦豪看到他想要的。”
女人好似變成大姐姐,嘴里都是道理。小男孩被順毛摸,有點憋屈,又有點無奈。
撐著浴缸半坐起身的沅彬干脆叫導演,要不您好好說說,您到底想要什么許秦豪有點煩躁的扒拉著腦袋,他想要的是男演員眼底的真實,可那雙眼睛所散發的迷戀怎么看都是假的。
“我想你被她吸引,可我又不想你被她吸引,你懂嗎”
沅彬聽不懂,林疏雨都聽不懂,正常人沒一個聽得懂,導演只能板著臉,再來。
再來,開機。
浴缸里的男主人一手夾著雪茄另一只胳膊搭在浴缸邊,享受女傭的服務。女傭自男主人的后背挪到身前時,夾著雪茄的那只手突然托起了她的下巴。
女傭一驚,肩膀微縮,腦袋順著男主人的力道抬起,眼睛卻垂著不敢看他。
“會嗎”男主人用雪茄碰碰女傭的紅唇。
女傭輕輕搖頭,唇邊的雪茄隨著她的動作摩擦唇瓣,等她不搖了,雪茄就壓住了唇瓣。
“張嘴。”男主人聲音淡淡的。
女傭紅唇輕啟,暗棕色的雪茄就送入了她的嘴里,下一刻男主人坐起了身,帶著水流的波動,他靠過來了。
“吸氣。”男主人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