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她。”許秦豪給出的答案非常簡單,手指著林疏雨,眼睛看著沅彬,“做得到嗎”
沅彬沉默半響,看向林疏雨,“你覺得呢”
始終垂眉安靜聽著他們溝通的林疏雨抬起眼,先看制作人和導演,“方便讓我們單獨聊聊嗎”
導演想說什么,制作人打斷,“行。”說著話起身,拽著導演出去了。
他們就在導演的房間見面,小旅館,導演再怎么大牌,居住的房間也只是個標間,有兩張床,另一張是助理的。房間里很亂,堆疊兩個男人的行禮和散落的劇本,還有一些不太好聞的味道,尼古丁和臭襪子味。
沅彬不知道林疏雨想聊什么,倒是對房間里的味道很不舒服,想抽煙緩一下,煙掏出來了又想起來她不喜歡煙味,正要放回去,看到姑娘伸手,遲疑著遞過去。
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的林疏雨邊起身往窗邊走,邊點煙,到了窗臺邊,打開窗戶,煙也抽了一口,輕咳兩聲,吐出煙霧,背對著沅彬望著窗外,輕聲開口。
“你沒必要那么做。”
沅彬不說話,就那么坐著。
一支煙燃了三分之二,屋內還是沒人開口,過于安靜了。
唇邊溢出一聲嘆息的林疏雨轉身看向他,“電影的第一主角是我,這部作品不論是名利雙收還是滿屏罵聲,被夸是我被夸,被罵也是我被罵。你只是配角,打份工,賺點錢,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狽。”
沅彬扯了下嘴角,轉著手上的煙盒,苦笑,“我以為我現在已經很狼狽了。”他還從來沒遇到過,連放棄一個姑娘都不行的場面,太t魔幻了。
沒覺得哪里魔幻的林疏雨讓他想清楚,“你就當我自視甚高,不過我更愿意你理解為,我是過來人。過來人勸你一句,你從未真正的入過戲就更遑論出戲。一旦你投身其中出不來戲,我的存在會是你心頭的一道疤,無論你怎么想遺忘,也終究殘留疤痕。”
這話沅彬都聽不懂,“你現在想當好人,是不是遲了點”
“我從來沒覺得我是壞人,我也確實沒想到你會陷進去。”林疏雨略帶苦惱,為什么南韓的男演員都喜歡披一層浪子的皮,內里都那么純情,“最初我只是想要給自己的角色找一個立足點,確實是為了拍攝,只是這樣而已。我撩撥你,你撩撥我,大家開心一場,只是這樣而已。”
沅彬沒有聽到純情二字,他聽到的是,“你難道擔心我無法自拔嗎”
“我不應該擔心嗎”林疏雨反問,“拍一部電影而已,片酬才多少,你缺這點錢嗎為這點錢,鬧到鄭宇盛需要單獨約我見面。我不知道你和李正宰發生了什么,但我很肯定,為這么一部電影,不值得你們發生任何事。”
“你們都說我是新人,那你們為什么要做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才會做的事呢我們的職業生涯那么長,就算一年只拍一部電影,未來不說多,二三十部也是有的拍。這部電影值得你犧牲那么大嗎,需要跟李正宰杠起來,鬧到鄭宇盛得專門來找我”
自小在這個圈子混跡的林疏雨問同樣是熟手的前輩,“講夸張點,就算是最夸張的,這部電影能直沖奧斯卡又怎么樣這是你的收山之作嗎,以后再也不出來活動了它就重要到這個份上,值得你和李正宰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