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他怎么說,我也不是很想拍了。”沅彬帶著點躺平的味道,“反正合約簽的很規矩,他們合約金要照付,那就這樣吧,挺好的。”
面對這種都稱得上是挑釁的事兒,兄弟選擇躺平,李秉憲不理解,“什么叫你不想拍”
“就是我不想拍。”沅彬還不想聊呢,“不說這個了,你還有別的事嗎”
什么事都沒有的李秉憲眼睛一轉,“約你出來浪啊,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是場子里來了新姑娘,超漂亮,你來不來”
“下次吧,我答應陪我媽去逛街。”
“那就下次。”
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隨后的十天里,李秉憲不管給沅彬打多少電話,約什么局,都約不出來。那家伙跟出家了一樣,對什么都沒興趣,就想在鄉下蹲著,看天看月亮,再陪爸媽。
干嘛退圈啊奉俊昊組的局你都不來不混了
親自開車殺到伯父伯母家把兄弟薅出來的李秉憲,在帶著沅彬即將去跟奉俊昊他們爬山的路上,很不解對方在搞什么。
你說你又不是失戀,跟人家壓根沒有在一起過。就算是失戀好了,我看你吃得香睡得好,氣色比我都好,鄉下的空氣著實養人,你又在折騰什么
沅彬什么也沒有折騰啊,回家陪爸媽還不行,修身養性不挺好的么。李秉憲一個字都聽不懂,讓他說點實在的。兄弟就很實在的告訴他,他覺得拍攝沒意思,混圈也沒意思,想退了。
一腳急剎把車停在鄉間小道的李秉憲都感謝他沒有上高速,不然不是被兄弟嚇死也是被后面的車撞死,突然說什么恐怖故事
并非是突發奇想的沅彬表示他是認真思考過的,當年出道就想賺點錢,給家里,讓自己過上好日子。年輕時的愿望很樸素,隨著年紀增長,當年的愿望早就實現了,反而漸漸演變為欲壑難填,想要更多。
“我現在也不缺錢了,爸媽的房子蓋了,兄弟姐妹也都安頓好了,想一想確實沒有什么再折騰的必要。”沅彬說的可實在了,“我也不是說就退圈,就是不怎么想繼續拍攝,電影、電視劇那類的。平時接點廣告也夠我花銷,這樣就挺好的。”
李秉憲頭頂碩大的問號,懷疑他被什么詭異的東西附身了,“只是一個林疏雨而已,追不到妹子而已,搞成這樣”
“不是她的事,也不對,確實跟她有關。”沅彬回憶起那個說只是一部電影你何必那么狼狽的姑娘,“許秦豪先去找她想讓她來再撩撥我一次,她不愿意,后來金子龍來找我想讓我自己考慮,這片子要是拍好了,能讓我名利雙收。”
“可林疏雨勸我,她才是第一主角,什么名利雙收只是制作人哄人的方法,真要是名利雙收也是她占盡好處,我也就是個配角干嘛為一部電影勞心勞力。我覺得她說的挺對的。”沅彬反問傻眼的兄弟,“你不覺得她才是看得開的那個么。”
李秉憲無話可說,繼續開車。
司機沉默了,副駕駛的聊天卻起來了。沅彬慢悠悠的回憶著他這一路走來名利雙收的過往,偶爾夾雜著他和林疏雨認識的過往。再講起他這一年都在忙,大叔爆了,他以另一種形式重新登上王座,忙到小一年都沒回過家,也沒時間陪陪爸媽,這次能回來,爸媽挺開心的。
漫長的車程里,沅彬說了許多其實跟林疏雨沒什么關系的話,李秉憲卻能從那些偶爾閃現的只言片語里聽出來,他兄弟貌似被狠狠的打擊到了自尊心,出于演員這份職業所帶來的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