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看出來。”孔佑很贊同,并且更覺得有貓膩,“太完美了反而有問題。”
重新登場的沅彬表現的很完美,自他進入民宿見到林疏雨,整個人的狀態都很自然,很自然的打招呼,很自然的寒暄,很自然的跟著樸贊郁行動。好似他只是個想要跟導演打好關系的演員
林疏雨個人覺得問題不大,但她是很聽勸的人,孔佑既然說有問題,那就防著點吧。
有了防備的孔佑就成了林疏雨的貼身跟隨者,基本是她在哪,他就在哪。由于林疏雨也不怎么亂跑,大家都是集體活動,也沒人多想。
沅彬多想了,想歪了都,他懷疑孔佑是孫錫久的狗腿子,演員很容易成為資方的狗腿子,當然換個好聽點的詞是朋友。可他又是在加拿大見到孔佑,又是在京都見到孔佑,很難不多想。
腦補的方向出現了誤差,晚上一起吃飯時,飯桌上沅彬就以上個禮拜在加拿大見到孔佑的說法調侃,你跟資方關系真好,都兼職照顧人家女朋友。
此話出口,依舊是桌上其他人都沒有多想,只是個玩笑不是么,何況演員跟資方的關系好很正常。
孔佑卻聽出來他話里的攻擊性,只是笑笑,沒接茬,他的職能只是保護自家朋友。孫錫久和林疏雨對他來說都是好友。不論是作為孫錫久的好友要保護她女朋友,還是好友是個妹子,妹子被另一個男人糾纏,他都應該保護。可他是保護不是惹事,要是反向懟回去就是沒事找事。某種程度上,沅彬的猜測也不算錯。
他那個態度更讓沅彬誤會,但對方不接茬他也沒繼續,再繼續就太刻意了。
他們倆這一出只是晚餐的小插曲,餐桌上聊的更多是同組的導演和演員們的新項目,樸贊郁問三位演員回首爾后有沒有什么計劃
金敏熹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就講,“我有個項目快上了,可能要參加宣傳。”沒時間直接進組排練。
只有一些日常行程的河證宇倒是沒事,不過他看向林疏雨,“你的項目也快上了吧許秦豪導演的那個項目。”
“那個早著呢。”林疏雨講起來就想笑,“許秦豪剪了一版不滿意,又重新推翻了,還在剪,有的折騰。”
樸贊郁也聽說了,有點好奇,“許秦豪到底想剪個什么東西出來,林常樹打電話跟我抱怨,說他想把下女廢棄的素材剪進他的電影里,還說什么要給林常樹掛一個聯合導演的名頭,給林常樹弄得很無語。”
“我哪知道,我也沒看到成片是什么樣啊。”林疏雨只看到了之前的粗剪版,許秦豪不滿意的那版,該說不說,“雖然許d拍攝的時候很像是亂來,但他的成片是非常有想法的,要我說他的那個粗剪版就已經很棒了。”
沒有看過粗剪版的樸贊郁就問,“第一版大概是個什么故事走向”
“故事走向沒什么特別的,就是比較特別的婚外情,結局很有意思。”林疏雨虛指了下沅彬,“第一版的結局是我跟他殉情。”
沅彬一愣,他連第一版都沒看過,許秦豪對他意見很大根本沒有聯系過他,疑惑的看過去,“我們怎么殉情”沒拍過這一段啊。
“我的理解是殉情,李正宰說那更像是謀殺。”林疏雨表示觀眾們各有角度,再解釋,“我后來拍了一個跟你一樣躺在浴缸里的一場戲,就是我們之前拍過對手戲的那個浴缸。他先剪了一段不知道誰的手,只能判斷是男人的手往紅酒里下藥的畫面,再切入我在浴缸的畫面隨后跟你在浴缸的畫面重疊在一起,虛影交疊。”
“我們在同一個浴缸面對面沖對方舉起紅酒杯,好似我們在同一個浴缸里鴛鴦浴互相敬酒,那可能是你的幻想,也可能是我的幻想。酒入喉,你在笑,而我在你的笑容中逐漸沉睡,手里握著的酒杯也滑落在地。酒杯碎裂,紅色的液體浸染整個浴缸。”
觀看的這一幕的林疏雨表示,“我問許秦豪那是不是殉情,許秦豪說怎么理解都可以,但他對那版不滿意,重新剪的成片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許秦豪他們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經常有演員拍完了,都不知道自己具體拍的是什么故事。故事只存在于導演的腦中,演員得到剪輯后看到成片才知道。”樸贊郁對此也是想笑,“這也算是一種天賦,我就一定要有文本劇本亂來我反而不太行。”
這段閑聊本來沒什么特別的,但同一個項目,林疏雨和李正宰都看了導演的粗剪版,就沅彬沒看過,不免讓大家疑惑。但沒人問,這張桌子上都是人精,大家很快就換了話題。
酒足飯飽后,眾人轉移到庭院喝咖啡,石桌上還擺著一些堅果和小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