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證宇一愣,“她為什么一個人過年”
“我哪知道。不是,你也別問。”孔佑講,“能一個人過年還有什么原因,無非是家人不在。大過年的你別瞎打聽,就找個理由聯系她,約著你們一起好了。”
明白他什么意思的河證宇讓他放心,“交個我。”
兩分鐘后,林疏雨接到電話,聽了一個奇妙的瓜。河證宇一邊約她組局打麻將,一邊說著各自有人陪的父母,以及沒有父母的他和他弟弟,表示三缺一的局,只要她再找來一個人就能組起來了。
接電話的林疏雨聽了一直樂,也沒有去問,你怎么知道我是一個人過年,只說,“你過來吧,我這邊有人。”
等河證宇帶著弟弟來了,才知道林疏雨從哪找的人,她把經紀人呼叫來了,賭鬼么,大過年的正是開局的時候啊。
麻將局再度開始,空間頗大的豪宅響起了麻將聲,好似就沒那么空曠了,還有些吵呢。
桌上談興最濃的是經紀人,樸元亮講起這個年那真是槽點滿滿。
早年打架被關進去的樸元亮出來后,全家都不待見他。他是家里的小兒子,起先也是父母寵溺,寵出了他這么個賭鬼。數次幫他還賭債擦屁股的父母,在他被判刑后也是絕望了,徹底放棄了他跟著大兒子生活,對這個小兒子就當是白養了。老婆早就離婚了,當年高利貸上門,老婆就直接離婚走人,萬幸沒孩子,不然孩子也倒霉。
之前被放出來,樸元亮先是去找父母,父母直接把他趕出來,他想著那就去賺錢啊,賺到了錢發達了再帶著錢去找父母,總能挽回吧想太美
去年他帶著錢回去就沒進得了門,他媽倒是抱著他哭,他爸直接抽皮帶,他敢進家門一步,他爸就要動手抽死他。老爺子根本不信什么他的錢是正經賺來的,更不信還會有老板用他,只信他是走歪門邪道搞不好就是賭錢賭來的。
今年也一樣。今年樸元亮買了一堆禮物,家里兄弟姐妹加上他四個,他是最小的,哥哥姐姐們的錢他都還了,還給侄子侄女、外甥外甥女都準備了禮物,大大小小擺滿了后備箱,他一次都提不完。就這,老爺子都不給他進門,禮物和錢可以留下,人不給進。
老太太跟老爺子吵啊,吵得樓上樓下都來看熱鬧,樸元亮實在沒臉待下去,只能離開。
“我還以為就我一個人那么慘,大過年孤零零的,沒想到還有你們三個陪著我。”樸元亮一個二筒打出去,隨口問,“你們又是為什么有家歸不得”他是看向對家的河證宇問的。
河證宇卻瞟了眼林疏雨,后者吃了那個二筒,笑瞇瞇的講,“我就在我家,哪里有家歸不得”
經紀人一愣,沒去追問自家藝人,借著摸牌的動作岔開話題,“等下要不要一起去漢江放煙花”
“行啊。”河證宇笑著接話,轉向弟弟,“你去買。”
弟弟不想說話,“我糊了。”
放炮的樸元亮驚叫,“絕張哎”
“糊的就是絕張,給錢。”
麻將稀里嘩啦的打著,四人組準備打到十一點再出發去買煙花,十點半左右孫錫久就來了,也沒反對到漢江放煙花的提議。大過年的,有五個人湊在一起過年,也不算少了。到十一點,他們正準備出發,孔佑來了,煙花組又添一人。
新年的煙花自漢江邊放出,夜空四處都遍布煙花,這個年對林疏雨來說,挺熱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