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在去年的青龍酒會上變得愈發嚴重,姐妹們在角落擁抱的畫面,看到的人非常多,李正宰就看到了。
李正宰還看到,不知在同李秉憲他們聊什么的孫錫久,時不時會往那對姐妹的方向掃一眼。
酒會結束,男朋友帶走了女朋友。前男友跟上了前女友,他什么也沒說,根本沒有靠近,而是拉住了大跨步往他們這邊過來的趙寅城。
當時前任給現任丟了根煙,淡淡的說出一句,讓她一個人待一會兒。當時趙寅城只覺得頭頂綠光愈發閃耀,暗罵一句,到底沒有上前。
地下停車場里,前任和現任沉默的抽著煙,一根接一根,抽到兩人都沒煙了。李正宰走了,趙寅城才朝著那輛車走去,車里的姑娘是什么樣,李正宰其實并不清楚。
再之后就是現在,現在,掛了電話的李正宰覺得,林疏雨還真是個禍害。害了他,害了沅彬,如今或許還害了金敏熹。
那個禍害好似有什么魔力,吸引著他們變成了屈光的飛蛾,明知再進一步就是深淵,卻抵抗不了本能,飛蛾撲火。
飛蛾在一個小時后灼人的火焰打了個電話,“想聊聊嗎河證宇跟我說了。”
林疏雨思索片刻,“一起吃飯吧,日料”
“都行,你給地址,我過來。”
日料店的包間里,李正宰進門就看到林疏雨垂著頭在抽煙,動作微頓一瞬,在她抬頭看向他時,就繼續往里走。進門,關門,菜已上桌,酒都上來了。
林疏雨不說話,沉默的抽煙、喝酒,偶爾還夾一筷子桌上的菜。李正宰也不說話,給她添酒,幫她拆燒鳥的烤串,把肉從木簽上拆下來,再夾給她,倒是不碰煙,也不怎么喝酒。
清酒的小酒瓶清空了兩瓶,在林疏雨要按服務鈴叫第三瓶時,李正宰左手蓋住了服務鈴的按鍵,右手把自己沒喝的酒杯放在她面前,柔聲勸她。
“最后一杯,再喝你要醉了,明天起來會頭疼。”
林疏雨收回了要按服務鈴的手轉而拿起他的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后,帶著三分醉意的問他,“你花了多長時間出戲從喜歡上角色變成喜歡我”
“那么長時間足以讓她出戲了。”李正宰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他說著她不想面對的問題,“金敏熹不是沒有出戲,而是喜歡你。”
臟話脫口而出的林疏雨罵的不是李正宰,而是演員的工傷太n耗人,耗盡心神的耗。李正宰就安靜的聽著,唇邊甚至還帶著笑,又發現了這姑娘新的一面,原來也不是真的沒有心,會冷漠的對待任何真心,仿佛只有她男朋友是個人,有感情,其他人都沒有。
這么一說,這家伙很惡劣呢。
從來也沒覺得自己是好人的林疏雨,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是壞人,可金敏熹讓她覺得,情之一字,真的很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