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肯定”
“不然故事怎么發展下去”
孔佑輕笑出聲,讓故事繼續。
一如聽眾所猜測的,那位帥氣多金的婚外情對象,只是在異國他鄉給自己找點樂子。這位既然有權有勢,還風流倜儻,怎么可能娶一個在婚姻中出軌的女人呢,那樣的女人只能是個樂子。
被拋棄的女主只能跟著丈夫去了霍亂的地區,丈夫忙于工作,妻子無所事事去教堂給修女們幫忙。在修女們的嘴里,她的丈夫是一位富有愛心的紳士,這樣的地方可不是誰都敢來的,戰亂國家的病區,誰敢來呢。
對丈夫改觀的女主幾乎要愛上男主了,卻在此時發現,她懷孕了,并無法判斷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她大可以隱瞞,但還是告訴了丈夫。丈夫什么都沒說,就在女主以為他們的生活可以迎來新篇章時,男主感染了霍亂。
“等下。”林疏雨皺眉苦思,“我好像在哪看過這個故事,男主是故意帶女主去霍亂地區的是不是”
孔佑含笑點頭,“你應該是看過,被拍成電影過,你看的應該是電影。”這家伙根本不喜歡看書。
想起來的林疏雨對這個故事就興趣缺缺了,“我記得男主報復沒成功,他想讓妻子染上霍亂,卻自己掛了,沒錯吧”
“對。”孔佑也看得出來她對故事沒興趣了,都已經開始重新吃炸雞了,就講,“這本書有一句很有名的話,你還記得嗎”
含著雞塊搖頭的林疏雨讓他說來聽聽。
垂頭拿起炸雞的孔佑先從雞塊上撕下一口肉含進嘴里,再含含糊糊的說著,“我知道你愚蠢、輕佻、頭腦空虛,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的企圖、你的理想,你勢利庸俗,然而我愛你。我知道你是個一流貨色,然而我愛你。”
低頭吃雞的男人頭垂的低低的,好似手上的雞肉更值得他關注,也好似他只是在說書本里的一句名言而已。說了也就說了,不論那句名言里包含了什么東西,都只是寫書的人說出的話。
聽到這句話的林疏雨卻放下了炸雞,重復那句話中的核心語句,“然而,我愛你。”她嘆了口氣,“又是個栽在美色上的男人啊。”感慨一句后又重新拿起炸雞,在吃之前跟小書生講,“前車之鑒知道么,你就很容易栽在皮相上,別被皮相所騙,那都是虛妄。”
孔佑突然悶笑一聲,林疏雨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也無所謂,炸雞很好吃,故事也很好聽。秋日傍晚的漢江,景致都那么漂亮,不論為什么而笑,都不奇怪啊。
秋日的夕陽金燦燦的,余暉灑落在姑娘的面龐。林疏雨看著夕陽,孔佑卻在看手機。
手機沒有打開,黑暗的屏幕上倒映著被夕陽籠罩的姑娘,大約是光線的問題,屏幕上的姑娘有些扭曲,好似一場虛妄的幻想。
夕陽漸漸落下,林疏雨扭頭看始終垂著頭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書生,“走嗎”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