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個瞬間門,依舊垂著頭的孔佑只是表達疑惑,“你是指你真的愛上過李正宰他們嗎我怎么看不出來”
“廢話,你看到的時候我都已經出戲了。”林疏雨很是感謝游戲的金手指,還能炫耀一波,“我出戲很快的,超級快。上午殺青,中午我就能出戲,都不用等到下午,厲害吧”
孔佑扯了下嘴角,露出大約是笑的模樣,回一句,“挺厲害的。”
很厲害的女演員能肆無忌憚的說著愛戀,甚至能把我想跟你配合一出情不自禁都宣之于口。那是孔佑做不到的,那也是孔佑想躲的,但他真正做的是配合林疏雨。
孔佑躲過,躲了好久呢,一直也沒躲開啊。所謂作繭自縛,就是蝴蝶已經被蛛網粘住,根本無力掙扎。
自簽下這個項目,孔佑就感覺自己站在深淵邊,一只腳甚至已經邁出去了。他只是裝作無事發生而已,但足夠親近的人是看得出來他的煩躁的,連林疏雨都隱隱感覺到了,但她沒太在意。
姜東元很在意,他看過前車之鑒還不止一個,就不是很想兄弟中再出現個倒霉蛋。
就在同一天,姜東元打電話給林疏雨,本想跟她說,有個品牌方想我們兩合作,聽她說跟孔佑在一起,就隨口敷衍了兩句。當晚,姜東元帶了瓶紅酒上門到孔佑家按門鈴。
給他開門的孔佑望著他懷里的木酒盒,揚眉后退,邊放人進來邊問,“這不是你的珍藏”
“所以今天晚飯你請,不然你別喝。”帶著珍藏進門的姜東元很是心痛,但他怕他那瓶燒酒過來,兄弟會跟他說我在控制身材,不喝。
控制身材的孔佑叫了一堆下酒菜外賣,他自己倒是不吃,只品酒。姜東元埋頭吃飯,他晚飯還沒吃呢。
他們倆也不說話,他們倆也不會尷尬,但飯桌上的氣氛遠沒有下午的咖啡廳里那么輕松。
掃空桌上四分之一的飯菜后,吃飽了的姜東元筷子一丟,看向孔佑,示意他可以說了。孔佑晃著紅酒杯掃了他一眼,我說什么你來找我的。
他要是不承認,姜東元還真拿他沒辦法,可有些事不是裝傻就能當沒發生,“我不知道在哪,但終點,你肯定比我看得清楚。李正宰也好,沅彬也罷,哪怕是金敏熹,他們都是你的終點,你的終點甚至比他們都會更凄涼,說不定連朋友都沒得做。”
抿了口酒的孔佑沒接茬,姜東元自顧自的倒酒,自顧自的說著。
“人家兩地分居連異國戀都扛過來了,一點岔子都沒出。如今孫錫久都回國了,常駐首爾,我們去她家打麻將,三不五時都會碰到孫錫久。人家那個戀愛談的,那么長時間門換一對都進化到老夫老妻了,他們倆卻還是很甜蜜,孫錫久不管是出門還是進門,總會過來抱抱她。”
“孫錫久還不喜歡打麻將,更不喜歡她打,他從來沒有坐上過牌桌,就算陪在林疏雨身邊看她打麻將的次數都少。每次孫錫久一過來,我們就知道差不多該散了。那家伙打麻將都上癮,就這樣孫錫久一過來,她也會說散。換別人搞不好會吵一架,可那一對就是挺甜的。”
“那一對甜到都不合理,玩真愛。孫錫久進圈有一年了吧,身份比起導演更多還是資方。資方是這個圈子最受歡迎的身份,可我幾次偶然碰到孫錫久被招待,身邊都坐著男人,可能只是碰巧,但至少我沒有看到他身邊坐著女人。常規來說,就算只是為了合群,讓個女人陪陪酒也很正常,可他好像不是,大概資方也不用在乎合不合群。”
“我聽沅彬說,李正宰對孫錫久出過手,試探過。找人跟過他,指著能拍到什么照片之類的。之前孫錫久不是跟鄭宇盛他們合作過么,那個項目李正宰牽頭促成的,搞不好就為了一擊必殺。李正宰精成那個鬼樣子,都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這多少能證明,孫錫久不會在女人上出問題。”
“李正宰那邊偃旗息鼓,沅彬就動手了。那哥也是一堆歪招,找人給孫錫久介紹了個看起來光鮮亮麗,內里全是問題的項目。倒沒準備把他怎么樣,只是想判斷一下那位的處事風格,之前不是一圈子的人,到底不了解,不好下手。了解了才能找到劣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