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暴躁,“你動動腦子沒結果的”
醫生來了,病人的腦子沒問題,身體問題也不大,留院觀察可以,想出院也行。兄弟開口說那就出院吧,妹子卻說留院觀察一天以防萬一。病人選了后者,妹子去送醫生,兄弟丟下一句好自為之甩臉走人。
助理去給藝人們買晚飯了,病房里又只剩兩個人了。
病床上的病患閉著眼,好似閉目養神,偏偏耳朵豎的高,聽覺格外敏銳。他能聽到,她給他倒水,能聽到她放下水壺站起身時衣服摩擦的聲音。他聽到了她在靠近,聽到她在他身邊坐下,還聽到
“你想讓我離開嗎”
孔佑唰的睜開眼,你說什么
垂眉不看他的林疏雨有些遲疑,“我看過你拍熔爐,你的狀態可能沒辦法完全區分所謂的入戲與否,我其實都不能完全做到。人又不是機器,哪那么容易就能分清,我對你的好感到底是角色還是真實的好感。”
“但我在出戲時,是可以完全區分的,你可以嗎”
林疏雨抬眼看過去了,孔佑卻在她看過來的瞬間閉上了眼,這次他假裝的是睡著。
空氣中響起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可孔佑就是聽見了,他甚至聽見她說。
“你就當我自視甚高,極端自戀,我會擔心你跟金敏熹一樣出不來戲,她現在依舊沒辦法面對我,而我不想拍一部戲就損失一個朋友。”林疏雨語氣淡淡的,“孔佑,你能分得清戲劇和現實嗎你想我離開嗎”
孔佑睡著了,睡著的人怎么可能給出回應呢。但他聽到了她起身的動靜,聽到了她緩步出門的腳步聲,始終沒有醒來,沒有挽留,或許這就是一個答案。
林疏雨走出了病房卻沒有離開,而是就在病房門口給姜東元打電話,吐槽他的不靠譜。
“你跟孔佑說什么了”
“什么說什么”
“別裝,你一走他整個人喪的要死,就差在身上掛個牌子寫明不要靠近我。”林疏雨想嘆氣,“我讓你勸他進入角色,接納我們即將拍一場悲戀,他怎么感覺戀愛還沒開始談就已經失戀了”
姜東元只想勸孔佑毀約不進組,還什么進入角色呢,怨氣更重,“你就不擔心他出不來戲嗎到時候你出戲了,他怎么辦那不又是一個沅彬”
“孔佑根本沒到可以入戲的情況還聊什么出戲”林疏雨吐槽,“而且入戲就沒辦法出戲的話,你不是也沒辦法出戲嗎”扯啥呢,你們這些小垃圾的業務能力根本達不到那個標準,沅彬都是奇跡
“我跟他怎么一樣”
“怎么不一樣”
姜東元一口氣上不來,極其蛋疼,嘴硬道,“你讓我跟他說不也就代表你也會怕他成為另一個沅彬嗎”
“我是會擔心啊,我還專門跟他說了呢,可我沒辦法跟他說讓他接納我,別抗拒我的靠近。這話只能是你說,不然就成了我刻意在撩撥他,你聽不聽得懂啊”林疏雨才是沒蛋也疼,“他很古怪,他在抗拒入戲,整個人哪哪都古怪,也不知道吃什么,不想拍就不接啊,接了項目又抗拒什么。”
姜東元不想聽懂,拒絕溝通,“我不干,你自己想辦法。”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