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愣一瞬的李繡滿眉宇間帶著些許恍然,“你想用賣股票的事讓我低頭”看她表情僵住,展顏笑開,還抬手要摸她的腦袋,被她打開,也眼含笑意的收回手,一點都不生氣,只有看著自家小孩耍脾氣的包容。
“南柯,商場不是你這么玩的,大家出來混是圖財,而不是一時意氣。”長輩心平氣和教導晚輩,“你手上的股票撼動不了我對公司的控制權,就算可以,我大不了賣了公司另起爐灶。我既然能一手打造s,怎么就不能創造一個s呢,這對我來說都不算重頭開始,我真想賣s,市場上多的是人收購。”
“我的價值從來不在于一家公司的股票價格,就像你的價值從來也不應該被一個男人困住。你如果只是想跟我爭口氣,那我回購你手上的股份也可以,但你不管用什么價賣都是吃虧,做生意什么都吃,就是不能吃虧。”
姜南柯嗤笑一聲,“說得好聽,還不是想從我手上買股票。”
“你愿意賣的話我沒理由不買啊。”李繡滿依舊是那張笑臉,姜南柯越看越討厭,“狗才賣給你”
“傻了吧,你不賣給我,市場上還有誰愿意出高價真低價拋售啊,那就是把錢丟水里,你掙的可是血汗錢,就這么燒著玩”李繡滿眉眼含笑的瞪她,很是親昵的模樣,“現在你不應該把股票賣給我,反而應該砸錢去收購。我這不是什么大案子,就算回國自首頂天也是判三緩二。”
“判三緩二懂不懂只要有緩刑,我就不會坐牢,而我只要人還在公司,不論是hot、神話,亦或者你們,我都能再捧出一個天團。那依舊是我的搖錢樹,也會變成你的搖錢樹。我只要還有本事給股東賺錢,我都能變成你的搖錢樹,你說有多少股東會想盡辦法保住我這顆搖錢樹呢”
商人在把未成年們塑造成商品的時候,也并不介意把自身當成商品,本來做的就是這個買賣。
李繡滿看著自己辛苦澆灌養育的小樹苗,耐心是真好,“南柯,續約吧,離開我,不是我的損失,是你的損失。而你離開舞臺,是你人生最大的損失,你必然會后悔,到那時可能就晚了。”
“柏原崇不算什么,你對他與其說是情,不如說是恩。這男女關系一旦牽扯上恩義,你們這一輩子啊就只能平淡如水湊合著過。可我們家南柯應該是熱烈如火的姑娘,不是嗎”
姜南柯是熱烈如火的姑娘,有仇一定要報。所以幼崽突襲給監護人一個肘擊,痛的老頭人都蜷縮起來,熊孩子還憤憤不平想再踹一腳。
但正值壯年,欺負一個老人家是不是有點
姜南柯是熱烈的愛著舞臺的人來瘋,平時看著挺正常的,一登臺啊,人就瘋了。
四月二十二日,演唱會當天。
落地漢城的姜南柯急速趕往蠶食的會場,進去先跟導演組對接,確定沒問題再匆匆趕去做妝發,準備最終排練。后臺等著她的人超多,她都沒工夫一個個說話,卻還是擠出了十分鐘,陪男朋友說了些話,讓他不要擔心,一切都很好。
這是姜南柯第一次作為總導演,從頭到尾籌備一場演唱會。整個籌備期間,她都把自身當道具,那個即將在舞臺上表演的藝人確實道具沒錯,是這場大型秀場的工具。
工具只要聽安排就可以,在規定的時間踩在定點位上,老老實實的表演。別搞什么幺蛾子,連累的后勤尤其是燈光組打光的舞臺設計亂掉,追光要跟著她跑,那就是個搗亂的。
彩排的時候,姜南柯可老實了,完全按照此前設計好的方案來,說不動就不動,就站在定點位上舞動身子,絕對不干多余的事。
表演開始的前半場,姜南柯都是按照完成工作的心態在表演。可是底下數千人揮舞的熒光棒老是晃她的眼睛,幾千人匯聚在一起的合唱老是透過耳膜攻擊她的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