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哮利噴出來的第一句就是臟話,持續不斷的臟話輸出中伴隨著,踹桌子、踹墻、踹沙發的發泄行為。姜南柯就在門邊上看著,隨她發瘋。
女藝人已經裝扮好了,很靚麗的舞臺妝,還是亮片的緊身裙,隨著她的動作裙子展現的每一個弧度都很漂亮。導演是個純純的路人打扮,牛仔褲加黑色連帽衫,衣服上連個圖案都沒有就是素色的衛衣,毫不起眼。
光鮮亮麗的女藝人在罵聲中透露了事故源頭,路人導演則是在臟話里提取關鍵詞了解故事大概。
簡單點說就是李哮利手機被監聽了,監聽了多久她不知道,她也是剛剛才發現的。剛剛經紀人跟她說晚上有個招待的局,李哮利不想去就找理由說是父親生病了要回去陪父親。經紀人也是嘴瓢,脫口就是我知道你晚上要跟誰見面,這下李哮利才發現的。
然后就是爭吵、掐架,以及,姜南柯抵達。
理論上來說兩位仇人見面應該是分外眼紅,但此時的李哮利比起垃圾的經紀人,寧愿相信姜南柯不會害她,至少在這種事情上,她們是一國的。他們都是被公司欺壓的小可憐。
小可憐一號罵著罵著給自己罵哭了,嚎啕大哭,妝都哭花了。哭聲引得外面有人敲門,李哮利本能的捂嘴了嘴,姜南柯揚聲罵了句滾遠點,外面就安靜了。
屋內也很安靜,安靜中姜南柯沖李哮利比了個抽煙的手勢,后者指了下沙發上距離門邊更近的包。姜南柯去就從女士包里翻了一盒煙和一個打火機出來,先給自己點根煙,再把煙盒同打火機丟過去。
尼古丁奇特氣味在屋內四散,單手依舊插在兜里的姜南柯還維持著靠著門板的姿勢,仰頭叼著煙一言不發。她想起了曾今的自己,看起來敢跟公司硬剛,敢同經紀人互毆,勇敢的好似是個勇士,其實只是無能狂怒的自己。
那個小姑娘脾氣是真爆啊,一如現在的李哮利。
李哮利煙都抽了一半了,才想起來對方是仇人,啞著嗓子怒視她,“我的笑話好看嗎”
“重新找人補妝,準備登臺。”姜南柯丟下煙頭。
李哮利怒叫,“呀”
腳尖碾壓煙頭的姜南柯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只要舞臺不出問題你們公司就不能把你怎么樣,否則,李哮利能替代姜南柯,就有人能替代你。”
李哮利替代姜南柯是媒體叫出來的,也可能是他們公司的宣傳口號,2002屬于姜南柯,2003就屬于李哮利什么的。
如今熱度高到都能說一句烈火烹油的李哮利,猛然跳起來怒指姜南柯正要罵,下一秒姜南柯開了門,她秒速收回手轉身背對門口,確保外人看不見她現在的模樣。
外面警衛已經來了,掛牌負責這場校慶的老師不是教授只是講師也來了一個。老師全程無視連連鞠躬道歉的愛豆經紀人,臉黑的很,看到學生出來緩和了一些。
上下打量她確定學生沒吃虧的老師回頭沖警衛示意,“直接把人清出去。”
姜南柯笑著上去挽著女老師的胳膊,帶著她往外走,“怎么還把您折騰過來了,我都處理好了,讓人補妝就能上臺。”
虛戳了下學生腦門的女老師訓了一句,“就你心腸軟。”路過經紀人時瞟了一眼,“什么阿貓阿狗都值得你憐憫。”
倒在老師肩頭樂的姜南柯說,“這不是您教得好么,再說現在換人也有點麻煩,節目都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