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去我車上拿個東西。”
保姆車停在飯店不遠處,專門等在車上的司機看到他們過來還有些疑惑。這位是不進飯店的,不然要喝酒,之后不好開車。姜南柯跟司機打了個招呼,就把蘇志燮帶上車了。
自腳受傷的那個夜晚之后,姜南柯的車里都多了把吉他,她按下保姆車中間的隔板,拿出那把吉他,問蘇志燮。
“想不想聽歌”
“好啊。”
這首歌不成調也不成曲,最初是混亂的音符疊加,漸漸的,吉他手好像找到感覺了,音符有了規矩,有了組合,有了曲調,也有了夜風中溫柔的陪伴。
相較于趙寅城,蘇志燮是懂音樂的,他喜歡這些,所以他能聽得出來,樂手心情不錯,那首曲子展現出來了。
心情確實不錯的樂手彈了十來分鐘后,就去翻包,拿出筆和本子,記錄自己手下的音符。
這次變成蘇志燮安靜的聽著,面帶笑意的看著,也不怎么說話。他猜,她有了靈感,正在作曲,便不想打斷她的靈感。
這份靈感變成一首完整的曲目花了大概有半小時,姜南柯寫寫改改,總算滿意了,丟了筆,摘下帽子,眼睛亮晶晶的望著聽眾。
“想聽歌嗎”
聽眾端正做好,伸手,請。
外面的街道太熱鬧了,即便保姆車的隔音再好也能聽到一些細微的聲響。但蘇志燮的耳朵里聽到的就只有吉他聲,舒緩的輕聲是一曲小調,仿佛情人伏在耳邊的低語,吹拂耳道的絨毛,讓人不自覺翹起嘴角。
彈吉他的姑娘頭微垂,散落在臉頰邊的發絲都是柔軟的弧度,不知為何,就是讓蘇志燮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移開,明明她都沒有在看她。
那個姑娘在看吉他,用看情人的眼神,柔情似水的看著她的吉他。
有些故事你并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可能是某個陽光下某人的璀璨如花的笑顏;也可能是某個像這樣的夜晚,某人為你,用吉他彈一首小調。
但當你發現的時候,你能很快速的判斷,那些故事沒必要開始,就維持著目前的狀態是對大家都好的事。再往前走一步,那就自找麻煩。
蘇志燮就沒打算往前走,所以他從始至終都只是安靜的當一個普通聽眾。
姜南柯并不在意這點,她更在意,自己作了一首還不錯的曲子。
這首曲子作為一個小作業交給了教授,老教授聽完,打電話給學生,戀愛啦
“沒啊”接電話的姜南柯把不想吃的西藍花夾到趙寅城的餐盤里。
趙寅城抬頭瞟了她一眼,嘛呢姜南柯無辜臉,不想吃,也不想浪費食物。
電話里的教授不信,“你接連給我兩首甜蜜蜜的曲子,不是戀愛了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