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那部電影,姜南柯知道,金權澤在電影上映前大發火,那段時間他就是在路邊見到條狗都得跟狗罵一句樸景龍是傻逼。姜南柯至少接過三通金權澤打過來謾罵樸景龍的電話,當然主要是聊公司的事,罵人只是順帶。
但這事兒姜南柯記得很清楚,就轉而跟他分享,金權澤和樸景龍的戰爭。兩人在shobox內部如今掐的是風生水起,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就差撕破臉了。
金權澤本來不答應電影上線,或者說樸景龍想上線就去找別的發行方,不要來禍害公司。為了這事兒,之前金權澤還專門搞了個廣邀圈內人的內部試映會,就想讓富二代清醒一點,虧損可是算在公司頭上的。
樸景龍不管,他就硬頂著要讓電影上線,上線后一如金權澤所預料的,電影血虧,別說什么沒過損益點了,連發行的宣傳費都沒賺回來,公司內部平賬都做不到。富二代背后有爹,人家什么都不怕,但金權澤是要對股東和頭上的母公司負責的。公司虧損,就是他背鍋,他自然就很不爽。
聽了這段的鄭宇盛對妹子想解約的操作就不能理解了,“照你這么說,那個富二代很喜歡她啊,都算得上力捧她了,她的經紀公司肯定也是富二代給她介紹簽約的,她干嘛要解約”
“我哪知道,要不是你說我都不知道她想解約。”姜南柯講,“不過樸景龍堅持電影要上映可能不是因為她,至少不是完全因為她。樸景龍是我學弟,首爾大的,導演系要求學生畢業要有作品。他大概率是對自己的作品沒信心,怕教授那邊過不了,就想著迂回操作。”
“我們學校導演系想畢業除了作品硬實力夠好讓教授喜歡之外,就得想辦法去沖獎,哪怕是個野雞獎項都沒事,是獎杯就行。他想拿獎就得保證電影上線,不然去參加正經電影節,他才是會被各種真正有才華的新人導演按在地上摩擦。換成電影上線,有推出過市場,再隨便折騰個什么獎項就容易的多。”
姜南柯說完就嘆了口氣,很有同病相憐之感,“我們想畢業是真難。”還抱怨,“我學分今年肯定能刷夠,可我們教授暗示我,沒有正經獎項別想畢業,我也太難了。”
話題一下就歪了,鄭宇盛不能理解,“你還算沒有正經獎項圈內你不是滿貫了嗎”又想起來,“對了你不是學演員的,可是你拿到音樂獎項也很多吧我在你家看到的獎杯都快裝滿柜子了。”
“我爸媽家有一面墻都是我從小到大獲得的獎杯,那有什么用,教授不認啊。”姜南柯郁悶的喝了口酒,“我現在只有兩個方法能畢業,一是給別人寫歌,如果能作為純粹的音樂人拿到獎杯,我就能畢業。二就是給電影配樂,也是得作為純粹的音樂人獲獎。”
在鄭宇盛聽起來兩個都很難,不過,“你的話,寫歌應該很容易吧”
“我寫歌也很難,我又不是什么創作機器。”姜南柯說到這更郁悶了,“寫劇本更難,我耗盡了腦細胞寫出來的劇本,被那幫人說是無病呻吟硬凹的故事,說的都是廢話,寫故事不硬凹,難道還能親身經歷啊”
“那幫人是哪幫人”
“姜帝圭那一幫導演。”
這都一年多過去了,太極旗飄揚還在持續收割海外票房,電影團隊時不時還要飛去海外宣傳上映的電影。隨著dvd的發售,賣得非常好,也是很大一筆收入。
不談什么資方和導演的身份,只說自己的賬戶進賬那么大一筆錢,都讓姜帝圭對姜南柯想要拍電影這事兒很上心。一部好作品的核心就是劇本啊,一劇之本。姜南柯寫出來的劇本在教授那是,勉強還行,你就學了幾個月,能完整梳理好故事線就不錯了。
教授對學生的標準很低,評價就還不錯。姜帝圭那幫大導,見過的好作品之多,再看到純新人的作品,就差說爛的跟屎一樣。
姜南柯就很蛋疼,她該不會沒有寫劇本的天賦吧隨后才有她滿世界找作家,想買本子。
可她準備買本子的想法冒出來后,去跟姜帝圭說了,那家伙又說什么,你寫劇本還是有點天賦的,不要那么輕易放棄,年輕人要有韌性么。
當初姜南柯就想噴那幫人一臉,現在她和鄭宇盛吐槽的時候,也是怨念滿滿,“姜帝圭簡直人格分裂,前一天罵我劇本寫的還不如小學生,后一天就跟我說什么,如果能系統學習,我是很有天賦的。他腦子絕對有問題,李滄東更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