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柯簡直無語,“他能出道就代表已經當了有些年的練習生了吧這么多年你們沒給他辦工作簽證那你們怎么跟他簽的合約”沒有工作簽證哪來的工作合約
法務的問題經紀人就不懂了,姜南柯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打電話問李繡滿。老頭表示這事兒正在解決中,很快就能解決,他只是暫時沒辦法在三大臺之外的場合上臺而已,只要是在三大臺演出,哪怕依舊不合法但也不違法,擦邊唄。
“你怎么老是喜歡搞這種歪門邪道,少他一個人是能讓你躲多少稅”姜南柯有點無奈,拿著旅游簽證去他國來打工,就是在打黑工。收容黑工的公司不就是為了逃稅么,還能為了什么,這本質上就是違法行為。
李繡滿對她也沒什么不能講的,“啟用真正的外國人成團出道本身也是在試水,我們想進入大中華區一直不太順利,就需要有個讓那邊會有本土認同感的人出現,這是一次突破文化壁壘的嘗試。”
“能不能成我也說不好,公司不是只有他一個外籍,還有很多練習生呢。我如果都弄工作簽證,多麻煩你又不是不知道。既然大家都是旅游簽證,沒理由只給他搞個工作簽證吧,至少要等他證明他確實有價值,不然我們費那事干嘛。”
姜南柯跟他沒什么好說的,這老頭果然成天就說這種有用的廢話,“那你就別讓他來金唱片啊,我們當年多期待這個舞臺啊,他們今年還能拿到新人獎,人生有幾個新人獎他們只能站在臺下看著隊友獲獎,心里不憋屈啊”
“就是要激發血性,心里有不甘才會更努力,你以為圈子那么好混新人團年年出,他們憑什么能紅,就是得有這股子怨憤才能”
“閉嘴吧大哥,能不能聊下去了”
姜南柯都想掛電話,忍住了,“你肯定有招能讓他登臺,不然不可能讓他跟著來,說。”
笑出聲的李繡滿樂呵呵的說,“讓他戴上面具以伴舞的身份登臺不就行了。”
一口氣上不來的姜南柯差點被氣死,“那他不是更慘嗎隊友在臺前領獎,他只能跟伴舞在下面眼巴巴的看著,你做個人吧”
“南柯,我好久沒教你什么了,再教你一件事吧。”老師慢條斯理的教導學生,“每個人想要的是不一樣的,每個人看到的世界也是不一樣的。在你的世界里,正大光明的站在舞臺上才是對的,如果連臉都不能露,你只會轉身就走,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可他不一樣,你信不信,他寧愿戴著面具作為伴舞登臺,也不愿意只作為一個觀眾在臺下看著”李繡滿一聲笑嘆,頗為感慨,“南柯,你的路走得太順了,順到你可能都忘了,曾幾何時能出道對你而言就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對那時的你來說,只要能站在舞臺上,哪怕只是作為一個伴舞也足以讓你歡欣雀躍。你給文熙俊他們當過伴舞啊,我告訴你可以給他們演唱會當伴舞的時候,你興奮的恨不能那一個禮拜,在公司見到條狗都要跟他說一遍你能登上舞臺了。
“你忘了嗎”
姜南柯愣住,她做過伴舞嗎
做過啊。愛豆圈老人帶新人,公司要推新人,慣例就是讓被公司看好的練習生,去給前輩做伴舞,登上大舞臺,先淺嘗一下成功的味道,才會讓練習生為了夢想更加拼搏。
努力回憶的姜南柯想起來好似是有那么一出,記憶已經模糊了,模糊到她覺得老頭在強詞奪理,“你一開始就應該給他申請工作簽證,而不是玩弄別人的夢想”
“這樣,你去問他,看他樂不樂意戴面具登臺。”
數天后,金唱片頒獎禮。新人團sj在表演時,有個戴面具登臺的伴舞。
同一時間,姜南柯站在導播臺,最高處,這場演出的最高處。導演組就是在這里工作,他們要控場,要確保四面八方出任何一點問題他們都能第一時間看到,第一時間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