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人走上街吃喝拉撒都是要錢的,這其中導演協會、演員工會等各個組織都是出錢出力又出人,姜南柯捐了一大筆錢算作自己不能到場的歉意,以及對同僚們的支持。
去年的事就不聊了,聊聊現在吧。
現在一群導演和演員們在組局的制作人的房子,一棟江邊別墅的花園里進行戶外烤肉。為了讓大家玩的開心,制作人還弄了個露天放映設備,來的這三十來號人,想烤肉的去烤肉,想看電影的看電影,閑聊、玩耍、喝酒,各自聚堆。
姜南柯就跟全度妍湊在一起聊家里的皮皮年紀大了,醫生說平時養的太好,過胖,血脂太高,建議減肥。可是狗狗不想運動啊,皮皮都不想動,以前帶狗狗出去都是狗遛人,狗鏈稍微松一點說不定就撒手沒。如今大門敞開,皮皮壓根不忘那邊走。
“我媽為了給狗狗減肥,天天拽著皮皮出門,但我媽又拽不動,為了方便她自己,她買了個小推車把狗放在推車里,她推著車出去遛狗。”姜南柯講起這個都不知道怎么評價,“那個場面你想象一下,別人在公園里推車都是遛孩子,我媽在公園里推車是在遛狗,我都不知道是狗要減肥還是她要減肥。”
想象出那個畫面的全度妍被逗得撫掌大笑,過于歡快的笑聲吸引了不少人,跟她們隔桌而坐的宋康昊就問姑娘們聊什么那么開心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的全度妍,抽著紙巾按著眼角跟大家分享了,別人在公園遛娃,姜媽在公園遛狗的搞笑故事。
故事過于搞笑,滿桌都是腦補能力超絕的文藝工作者,一桌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就姜南柯笑不出來,別人眼里的喜劇,是她眼中的悲劇啊,每每想起她媽把皮皮從大號嬰兒車抱出來的場面,她都很難評,那畫面太囧了。
一桌人都在笑的時候,笑不出來的就很突兀。姜南柯作為喜劇的者,笑不出來不突兀。但李滄東笑著笑著突然嘆了口氣,就很突兀。
樸贊郁有點不耐煩了,你都喪多長時間了,哄不好了還是怎么說,“你差不多得了,外面一片贊譽你還有什么好不開心的,還不如個小姑娘。”夾煙的手指虛了下姜南柯,“你看看她,我們電影上的時候票房那么好,也沒人夸她,反而一幫人追著罵,我也沒見她那么喪啊,學學人家,心態多平穩。”
瞟了他一眼的姜南柯沒搭理他,怎么都是公開場合要給自家導演面子,不然她肯定懟,你可真會說話,有這么安慰人的么。
李滄東也是這么想,他不用給面子,就直懟,“你也說了你票房好,你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票房損益點都沒過,還不準我不開心了怎么著我活給媒體看啊,還是媒體給我包場沖票房光嘴上夸有什么用,損益點沒過就是沒過。”
兩人眼瞅著要掐起來,制作人連忙打岔,看向姜南柯,帶著點唏噓的講,“你最近是不是沖撞什么東西了,要不要找人給你驅驅邪,或者你去寺廟拜拜,怎么那么多人見不得人好呢,攻擊你干嘛。”
姜南柯哪知道,她正要開口,樸贊郁搶先說,“她還用驅邪她去還愿差不多,這崽子的身價又漲了,我都快請不起她了,你們還搞什么驅邪,再折騰下去,她一個人的片酬就能拍部電影。”
一個白眼翻過去的姜南柯讓他好好說話,“誰是崽子”
“這叫愛稱”樸贊郁讓她別轉移話題,“在座所有人,你身價最高,合理嗎”看向宋康昊,挑撥,“她身價是你的四倍,四倍”
宋康昊很淡定,“她身價一直比我高,就沒比我低過。”說到身價,掃了眼全度妍跟大家講,“我們這桌真講誰更倒霉,應該是她,她才應該找人驅邪,這都多少年了市場對她還是抵觸,她才無辜呢。”
這里所說的市場,是指廣告代言,由品牌方所主導的商業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