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見姜南柯的時候,還見到了一位在職的法官,對方逐條逐條的跟我解釋,為什么只能走旁門左道才能把惡人送進監獄,因為律法是人定的,只要給出判決的法官還是人,那律法就永遠不可能公平。”
又干了杯中酒的孔枝泳咽下辛辣的液體,一聲長嘆,“是姜南柯跟我說,我們這些人所能做的就只是堅持去做而已。而我書中最后寫的那句話是送給她的,我們一路奮戰,不是為了能改變世界,而是為了不讓世界改變我們。”
“我不能在書里寫她,可有人在黑暗中舉起了燭火,哪怕只是微光,也不應該被忽視。何況,她幾乎算得上用射燈在給我照路,就差給我弄個人造太陽來,我就更應該為她寫點什么。”
又是一個太陽高照,風和日麗的大晴天。
今天姜南柯酒醒了,今天金長均和孔佑宿醉。
到下午兩點多,姜南柯正在跟金權澤聊關于電影首映禮安排的時候,金長均打開電話,沙啞著嗓子問她方不方便一起吃完飯。
姜南柯聽他的嗓音以為他哭了呢,很是驚訝,“什么事那么嚴重”
“啊”金長均很懵,“吃飯很嚴重嗎”
松了口氣的姜南柯失笑,“我還以為你哭了,嗓子怎么了”
“喝酒喝的。”金長均也在笑,笑得跟鴨子一樣,沙啞的笑,“晚飯方便約嗎”
“可以啊。”姜南柯說著想起來,“你昨天見了孔枝泳是想跟我聊她那本書嗎這件事我了解的也不多,你想知道詳細情況的話,我需要帶著朋友,得先問問他有沒有空。”
“不用,我見你就行,我想見你一面。”
“這話說的行啊,你把飯店地址發我,到時候我們再聊。”
掛斷電話的姜南柯對上金權澤詢問的眼神,搖頭示意沒事,讓他接著說首映禮。
金權澤表示有事,“你認識孔枝泳她很難搞得,怎么認識的”
“不算認識,偶然見過。”姜南柯好奇,“她怎么難搞了”
“別的作家賣版權就是拿錢結束。她的小說想買改編權,需要劇本給她過一遍,要是劇本過不了,她版權就不賣。”金權澤講,“我們公司有人接觸過她,說她特別難搞,小伙兒那段時間被折騰都要瘋了。”
姜南柯聽了也只是笑笑,陌生人的八卦么,沒有深聊意思,還是繼續聊首映禮吧。
三個小時后,姜南柯不止見到了經紀人,還見到了同門師弟,兩人的狀態都很萎靡,師弟整個人就是大寫的喪字,讓她這頓飯還沒吃,就沒胃口了。
還是那個韓餐館,同一個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