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宇盛最近不是在跟李正宰合伙做生意么,后者也不是完全沒有良心,講義氣還是很講義氣的。李正宰不是要騙鄭宇盛的錢才找兄弟投資,而是真的想著大家一起發財。
但姜南柯之前給李正宰打電話說,他承接的東洋集團的項目可能會出問題。接電話時,李正宰信誓旦旦的跟姜南柯說,大不了我提前跑路。掛了電話,李正宰還是有點擔心的,就是找鄭宇盛商量,要不咱們悠著點,別砸那么多錢進去,真血本無歸咋辦
鄭宇盛屬于都可以,還很順嘴的跟李正宰說,正好有個兄弟找他借錢,他本來因為要把錢投進他們的公司里還不夠呢,這下錢夠了。
李正宰大無語,問清楚是誰借錢后,就更無語了。
必須要說,對方也不是個把鄭宇盛當冤大頭的人,那真是鄭宇盛的兄弟。人家借錢也是碰到了急事,賭債到期,不還會被打死。那人什么都好,那人就是好賭。
這種賭狗在李正宰看來就是渣渣,可對鄭宇盛來說,那是相識于微末的兄弟。再說哥們跟他借錢基本都是還的,不是不還。而且人家也有工作,每次都是把跟身邊親朋好友借的錢都還了,再湊一筆錢去賭,勉勉強強算是還有理智的賭狗。
在對方是兄弟的基礎上,鄭宇盛覺得可以借錢給兄弟保命。在對方是賭狗的基礎上,李正宰強烈阻攔兄弟作死。
至于這個電話為什么會打到姜南柯這里
“我讓他寫借條他死活不愿意。”李正宰拿著開了擴音的手機,小眼神一刀一刀的戳像傻子,嘴里的話是跟電話那頭的人講的,“你說,賭狗的錢能不能借,還不寫欠條”
姜南柯說,“他就算答應你寫欠條也沒用啊,你忘了你當初根本不會寫借條,隨便抽個紙就想給我寫,我還以為你想騙錢呢。那玩意兒想要法律認可是有規則的,不是隨便寫誰誰誰欠誰誰誰多少錢就行。”
“借款日期,還款日期,中間門是否涉及利息,擔保人是誰,三方身份信息都要寫清楚,數目太大還需要抵押物。這種東西,那傻子這輩子也不會讓朋友寫啊,他張不開那個嘴,面子比天大。要不說直男好騙呢,光在乎臉面了。”
兩個直男都被噎住,鄭宇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李正宰。
李正宰給這兩人氣笑了,“這就是我打電話給你的原因啊,讓你好好跟那個傻子講講。”
“講不通。”姜南柯早就放棄了,“他當初幫你擔保找我借錢的時候,我還提醒他哪怕不寫欠條也要讓你給個抵押物,你看他聽嗎”
再度被噎住的李正宰聽到邊上的笑聲,又是一個眼刀殺過去,鄭宇盛完全不慫,咧開的嘴還變大了,伸手抽走他手上的手機。
“我跟他說沒那個必要,他非不信。”鄭宇盛半是抱怨,半是好笑的跟姜南柯講,“他纏了我一上午了,我本來約了跟女朋友吃飯的,被他纏著,我女朋友都要懷疑我性向了。”
姜南柯完全可以理解,要她,她也懷疑,“我說真的,我覺得你跟李正宰挺合適的,你們倆考慮一下,不要去禍害其他姑娘了。”
“你怎么不考慮一下他”李正宰白眼能翻上天,“傻子都推給我是吧”
“朋友,雖然這話我講了很多次,但我還是想再講一次,我覺得鄭宇盛比你聰明,雖然”
“是吧”鄭宇盛笑出聲來,還推了下傻子,“看看,這才叫有識人之明,好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