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象無法控制膀胱的感覺嗎”
“你好惡心。”
姜南柯頷首,確實,還有更惡心的呢,“我抱著還在喂奶的時候,傷口疼的更裂了一樣,全身都在抖,我根本控制不住下半身,還是我媽給我”
“呀”李燕婉揚聲打斷她,“再說我抽煙了”
“抽唄。”姜南柯略帶希望的抬頭,“給我一根”
白眼差點翻到后腦勺的李燕婉起身走到門邊鎖上,在走到床尾,毫無征兆的聊起裙擺。姜南柯反射性閉眼,還叫了聲,你干嘛
“把狗眼睜開。”
“我不”
“快點”
瞇了一條縫的姜南柯看到她還穿著內衣,睜開了,“怎么”
李燕婉轉身撩開發絲給她看,她后腰處有一塊紋身,彎曲的玫瑰圖案,臀部上側是花苞,枝蔓一直延伸到腰側。
“二十來歲的時候,具體時間我忘了,反正就是上大學的年紀,好像是大一我爸的仇家尋仇,我中了兩槍。”李燕婉說完放下頭發,發絲根本遮不住那朵玫瑰,她已經俯身撿起裙子往身上套,衣領劃過臉龐時,她的聲音像是從遠方傳來,“我在icu住了快三個月,差點下肢癱瘓,復建了快兩年。”
姜南柯眨眨眼,再眨一下,再再眨一下,哈
穿好衣服整理發絲的清純姑娘說,“漏尿算個屁啊,我那時候就是個廢物,大小便失禁都是家常便飯,尿管都插了很久呢。要不是有這出,我能砍了我爸上位那雜碎當時把我拽過擋槍,艸”
姜南柯緩慢的再眨一下眼,我們仿佛活在兩個世界,大佬你才是電影主人公啊
李燕婉不會說什么安慰的人的話,她整理好自己后只說,“你好歹落下個孩子呢,我只落下個弒父的兇名,這么說起來”
在姜南柯以為她要說點什么你已經很好了的時候,李燕婉說的是,“雖然你沒我牛逼,但你也還行吧。”
還行的姜南柯您確實牛逼。
自覺進到了安慰義務的李燕婉要走了,“那個什么李正宰,我改天找人聯系他。”
“不用,他等下過來。”姜南柯講完想起來不對,“你大一受傷,之后復建了兩年,那張美妍那事兒怎么會”
“我是脊椎受傷又不是腦子癱瘓,我見你的時候我還在復建呢,受傷又不耽誤我做事。反而因為重傷,看著很可憐,示敵以弱更容易得手。我們家那老頭惜命的很,我要不是借著重傷把他騙去醫院,還真未必能成功。”
李燕婉說著就嫌棄她,“你又不是用腦子生孩子,真就是吃飽了撐的,日子過得太順,還搞什么抑郁。”
有心想說我沒有抑郁的姜南柯,面對大佬也無話可說,“你坐過去等等吧,李正宰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