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拍攝的過程中,張志堯和姜南柯沒有任何聯系,不論是電話還是短信什么都沒有。他們本來聯系的也不多,本就是身份微妙的朋友。
李準基倒是試探著聯系過姜南柯幾次,但接到電話or短信的姜南柯,頭頂即沒月亮,手邊也沒酒,就很清醒的跟可能也是一時情迷的后輩保持基本的邊界感。
忙于拍攝的姜南柯想不起李準基,偶爾倒是會想起張志堯。姜導在拍一部純愛片,還是初戀的甜蜜題材,偶爾被某個鏡頭觸動,她不自覺的就會想起張志堯。
不過那也不能被稱之為思念,只是很偶爾的會想起而已。
等電影殺青,要剪片子忙后期,漸漸姜南柯也想不來遙遠的某人。直到樸贊郁又來糾纏她,說什么要以張美妍為原型拍電影,她被煩的不行。事兒還沒過呢,檢方說不定還在持續盯著她,此時拍電影就是自找麻煩。
怎么都不想答應的姜南柯被樸贊郁以電影能改變世界的說法弄得有點心動,說不定導演說的是對的,電影真能改變張美妍的命運呢,至少給她托底。萬一她被抓了,作為電影原型,能借住輿論爭取寬大處理
姜南柯很心動,心動到合約都簽了又怕自己干蠢事,給劉嘉熙打電話,這片子我真能拍嗎閨蜜表示,隨便拍,一部電影而已。
剛殺青了一部電影的張志堯就在此時飛過來了。那么就沒見,姜南柯接到他電話很是驚喜,什么月光下的少年人早就被她拋在腦后。
等真正見到人,驚喜就變成了擔憂,這家伙眼睛受傷了。
大晚上還戴著墨鏡,換別人可能是耍帥,而姜南柯第一時間門想到的就是,“你眼睛怎么了”
特地摘下墨鏡給她看了一眼表現自己沒什么大問題的張志堯說,“拍戲時被甲醛熏了一段時間門去做了個手術,醫生說這段時間門要避光養一養。”
約在日料店見面的姜南柯,不自覺看了眼包間門頂上掛著的吸頂燈,眉頭微皺,“那你應該在家待著啊,還到處跑”
“影響不大,注意點就好。”張志堯隨口講,“要是按照有房子就有家的標準,我在這邊也有房子有家。”看她愣住,就笑,“過來躲一躲,我經紀人嫌我太懶散,看我回去拍攝,就想給我加工作。去其他地方容易被逮住,首爾的房子他不知道在哪。”
有心想吐槽你哪里沒有房子的姜南柯,看在他是個病患的份上就沒有拆穿,連飯都不吃了,要送他回家。
“先吃飯。”張志堯不愿意,“我飛過來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
“回你家吃,至少燈光可以調暗點。”姜南柯讓病患聽從醫囑,“你戴著墨鏡吃飯不會覺得別扭嗎”
“我手術都做半個月了,早習慣了。”
“你半個月前做手術居然不告訴我”
“新聞鋪天蓋地,你沒來我才失望。”
姜南柯很無語,“外國新聞鬧的再熱鬧,首爾沒有記者爆我怎么會知道。”說著話起身,“趕緊起來,你家沒吃的是吧,先去我家,吃了我再送你回去。”
“十點多了,眼看就要凌晨了,這孤男寡女的”
“你再作”
被懟的張志堯悶笑一聲,順著她拽著自己手腕的力道起來,跟著她乖乖往外走。這一路就跟回了姜南柯家,進門后姜南柯特地開了裝修后就沒怎么用的那種邊角氛圍燈,光線是朦朦朧朧的暖黃色。
調了好一會兒燈光的姜南柯對著在門口等著的張志堯講,當初裝修房子的設計師想要弄這個可以調解的氛圍燈時,她還覺得沒必要呢。是設計師說這個可以當派對的氛圍燈,她才點頭。結果房子里一場派對都沒辦過,倒是先給病患用上了。
病患摘了墨鏡,略帶夸張的沖燈下的姑娘哇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