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這么掛我電話”
“為什么不可以。”
反射性說出回答的姜南柯吐出口的是,“你還沒有跟我說晚安”沉默半秒的聽筒里響起悶悶的笑聲,笑得她如遭雷劈,這個作精會傳染
已經很久沒作了的張志堯深吸一口氣,含著笑意的嘆氣,“南柯,我愛你,可正是因為我愛你,你才不能那么欺負你自己啊,不然我會不開心,你就那么喜歡讓我不開心嗎”
底氣不足的姜南柯嘟囔著,“我只是跟你吐個槽,你干嘛上綱上線,就陪我一起罵李繡滿不行嗎”
“你吐槽的過程中講當年你還是女團時,李繡滿是趴在你身上的吸血蟲,現在你變成了吸血蟲,你想讓我怎么理解這句話”張志堯是真不知道說她什么好。
“你先告訴我李繡滿可能像欺負那個年輕的男孩子一樣欺負過你,接著又說你們是一丘之貉,這個關聯是怎么出現的你只是個股東就得承擔一家公司的運營方式嗎那你應該是公司老板啊。”
“你一不是韓國總統,法律不是你制定的。二不是s的老板,公司怎么運營你根本不參與。我不知道那個男孩子跟你有什么關系,我就當你物傷其類,你就去幫他啊。如果那個被區別對待的男孩,讓你想到了年少的自己吃過的苦頭。”
“那你現在長大了,有絕對的力量對他伸出手,你就去做。我從來也沒反對過你做一個善良的人,我極其欣賞這一點。可你的善良得有棱角,而不是委屈自己的善良。如果這世上所有的善人都必須委屈自己,那我寧愿做個惡人。”
張志堯的語氣很嚴肅,這不是能隨意講什么吐個槽玩一玩的事,這是很嚴重的問題。
“寶貝,就算是菩薩也有金剛之怒,你嚴于律己寬以待人的糟糕思想能不能改改不然我們真的只能做朋友。你不停的在傷害我愛的人,這很糟糕,你從來都不會考慮我的想法嗎我不會難過嗎,我是個機器人嗎,還是我所謂的愛你只是說著玩玩的嗎”
倒在沙發上的姜南柯有心想說,你講得我好像是個圣人,還什么嚴于律己寬以待人呢,哪有那么夸張。
可,愛人說,你不能傷害如此愛你的我,她就更想嘆息。
“晚安親親”
“不親,你最好今晚做噩夢,我順著夢境過來掐死你再跟你殉情”
有被逗笑的姜南柯對著手機ua了一口,張志堯很是不甘愿的回親了她一下,到底還是在親親中掛斷了電話。
隔天再去金唱片排練現場的姜南柯,就看到了那位戴著面具登上舞臺的群舞。她其實特別想去問那個男孩子,你需要幫助嗎可男孩子戴著面具登臺,已經代表他做出了選擇。
既不是韓國總統也不是s社長的姜南柯選擇安穩當個音樂導演,只是給樸鴻朗打了個電話,讓他找機會出手s的股票。
接到電話的樸鴻朗很開心,你終于想開了,一個破娛樂公司壓根沒什么好折騰的,我們去找電視臺玩吧。姜南柯隨她,這種事還是交給專業人士。
又過了兩天,今天是金唱片直播的日子。
下午正在跟大家一起做最后一次彩排的姜南柯,接到李繡滿的電話。過了兩天才打電話過來的李社長也不知道是消息靈通還是不靈通,打電話來試探姜南柯,你缺錢啊
托腮望著舞臺上年輕人的姜南柯隨口回,“我花出去的錢如果不能讓我開心,那我為什么還要花那筆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