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有希望了,忙說“您放心,今天一定叫您喝好,來我給你倒上。”說完,打開老白干,直接倒進了大爺的白瓷茶缸,自己又找了一個一樣大的白瓷缸倒了一下子。
大爺看我倒酒挺爽快的,眉目中有了一絲微笑。然后,用手撕了快鴨肉,放進嘴里嚼了起來,對著寶兒說“丫頭,別以為大爺這吃法太粗俗,大爺祖上也是正經八百兒的正紅旗,這鴨子的吃法,就得用手撕,這樣吃起來才有味道。”
寶兒和我同時望了對方一眼,心想,剛剛你還說用刀片著吃最好吃,但馬上表現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來,也用手撕了一塊放進了嘴里。
我端起茶缸和大爺碰了一下說“大爺,我敬您”
大爺滋了一口,然后大聲地說“好酒,是爺們就得喝這兒剛的烈酒,40度以下的,那是爺們喝的嗎”
我也學著滋了一口,酒一進口,不但辣喉,而且嗆得我直咳嗽,一口酒下肚,全身就像燒了起來一樣,我直叫“過癮,過癮。”
酒喝到一半,大爺這才說道“你們是想找這兒的老板吧”
我們點了點頭,大爺說“這兒的老板叫劉晟,我就叫他劉三小兒,是我們這老廠長家的老三兒。老廠長死了后,他就接管了這個廠子,呆死不活的,整天他也不干點正事,半年都不來一次,要不是能開出工資來,估計人早跑光了。”
我好奇地問“大爺,我看里面生產的可是熱火朝天的,不像你說的呆死不活的啊”
大爺切了一聲說“看著是挺紅火的,都是給人家做的,送禮的,都不往外面賣,我就是沒啥文化,也懂這道理,哪有工廠生產出來的東西,都拿來送禮,不用賺錢的不是遲早黃啊”
我心想不會吧那我們這趟不是白來了
大爺看我們不死心,就繼續說道“后生啊,我看你們也不會死心的,我告訴你們怎么找他,去朝陽胡同130號地下,那里有個會所,他基本每天下午三點都在那兒,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啊”
我點了道謝,兩個人把一瓶老白干喝完,我才晃晃悠悠地和寶兒回到住處。由于酒勁上頭,今天實在是去不了,就和寶兒說“咱們明天下午三點去,今天你自己去逛逛吧,順便找找在那兒。”
寶兒看我站都站不穩了,就說“要不,今天我自己去”
我不放心地說“不行,不是對你能力不放心,是這邊咱們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個什么人,你一個女孩子別出什么事,聽我的,明天一起去。”說完,我實在困了,就回房睡覺去了。
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要不是敲門,我估計還能睡。門外寶兒抱怨道“還以為你睡死過去了呢,我都敲一早上門了,你一點動靜沒有。”
我洗了把臉說“這老白干真不是人喝的,太沖了,我現在還有點頭昏了,我洗個澡,咱們吃個飯,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