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大手搭在我的肩頭,和我說道“飛仔,你怎么這么脆弱啊還不如一個孩子。”
我轉過頭來說道“哪有我是有心事,工作上的事。”
林老哎了一聲說“我知道你工作上的事,從不會帶到生活中的。飛仔,別在為我的事傷心了,你看看所有的人都看開了,怎么唯獨你看不開呢我死后,你記得千萬別給我搞個什么墳墓,立個什么碑,把我骨灰撒到大海里,這樣以后,你看到海就能想到我,記得啊”
我點了點頭。看淡生死,哪有說的那么容易啊
一個周末的夜晚,林老安詳地走了,沒有一點痛苦,死神在睡夢中帶走了我最敬愛的長者。
我租了一條船,誰都不讓陪,一個人在海中心,撒下了林老的骨灰。
林老死后,大家都異常的平靜,包括我自己,一滴眼淚都有。
直到jay一直叫喊著找林爺爺,當所有人都告訴他,林爺爺去了另一個世界時,jay再也沒有表現出成年人的態度,而是做回了一個小孩子應有的反應,他大喊大叫哭道“我要林爺爺,我要林爺爺,我要和林爺爺一起去另外一個世界,爸爸去了另一個世界,林爺爺也去了,為什么我不能去”
她的媽媽沒有責怪他的無理,而是抱著他說“因為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需要你照顧啊,等你照顧完我們這些有需要照顧的人,你再去另一個世界找他們啊”
jay哭喊道“那林爺爺在那邊也沒人照顧啊”
這一刻,我才真正的奔潰了,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眼淚順著眼角像自來水一樣的流出,卻沒有一絲的抽涕,喉嚨里發出了低沉地呻吟聲。
按著我們北方人的習慣,家里有長者去世,要戴孝。我戴了孝,老馮勸我說,這不符合規矩,這樣可能會對在世的長者不尊敬。我只是簡單地說道“在世的長者,我可以拿出最大的孝心對待他們,可已經走了的,我也只能做這些了”
林老過世不久,林老的代理律師就找到了,希望我參加林老遺產繼承的會議。我拒絕說“我一份錢都不要,這些本就不屬于我的,我就不參加了。”
林老的律師說“陳先生,我想你還是參加一下吧,這和你繼承多少遺產沒有關系,關乎到你的責任。”
參加會議的人只有,貴仔,林老老婆,我和老馮。林老的相關遺囑只有我們四個人。
律師宣讀遺囑后,我成了最大受益人,林老的房屋所有權,車庫所有的車都歸我一人所有,我每個月在房屋的租金里,給林老的老婆拿出一萬元,作為她的生活費,并在她臨終后,處理她的后事。
林老的存款400萬,全部歸到貴仔名下,但要到他18歲成人后,逐月給他,作為貴仔唯一的監護人我。有權決定什么時候將這筆款交給貴仔,如果在沒有我簽字同意的情況下,貴仔一分錢都拿不到。
鄉下的房產歸林老鄉下的親戚們共同所有,具體怎么分發的,我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