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同伴馬上圍了上來,對我左推右搡的。我沒理會他們,拽住菲菲的手,就往人群外面走。可人太多,根本走不出去。這時迪廳的經理,走了過來,驅趕著人群,在一群保安的帶領下,把我們分開。
我才轉頭望向菲菲,這哪里是菲菲啊就是長得有點像,我一下子懵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么好。
就聽背后一個人說道“哥,你咋來這兒來”
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轉頭看去,正是菲菲,和那個女生穿著一樣的衣服,身形都一樣。
本想就這么溜走,可那群人怎么可能放我走,就一起被拉到了迪廳的后院。
經理問清了怎么回事兒,指著剛剛那個小姑娘問我說“你是她什么人啊”
我搖著頭說“什么人也不是,我認錯人了,以為是我妹妹。”然后又指了指菲菲說“這個是我妹妹。”
經理哦了一聲說,又對那群人說“劉哥,是誤會,他們不認識的。”
那個劉哥,看了看我,指著小姑娘說“你當我第一次來啊一打酒你收我8張老頭票,一分錢不找給我,你當我傻啊這就算了,我當打發叫花子了,叫你陪我喝杯酒,你都不肯,我連碰都沒碰你,你就摔酒瓶子,你t的跟誰倆呢”
我一聽,老鄉啊,東北人,感覺有點親切。經理聽完,一個勁兒地道歉說“劉哥,新來的小姑娘不懂事,你別見怪,今晚的酒我請了,別生氣,別生氣,兄弟幾個都是來圖開心的,走,走,走,進去玩。”
劉哥到是好脾氣,也沒說啥,準備走進去。可他旁邊的小兄弟有人手欠的,上去就給了小姑娘一耳光,罵道“手腳不干凈,還t的裝清高”
其實,這一巴掌不重,也沒有力,就是輕輕地刮了一下。小姑娘這下,可不肯了,大罵道“誰不是爹生媽養的,你憑什么打我,你們今天誰也別想走了,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男朋友,你們等著”
這下,她可惹上馬蜂窩了,劉哥還沒說話,他手底下的兄弟不干了,這個踹上一腳,那個推上一把,小姑娘被打的連哭帶鬧的。我和菲菲站在一旁看著,多少有點不忍心,菲菲拱了我一下,意思是,讓我上去英雄救美。
我搖著頭說“你是想你哥少活幾年啊”經理叫保安拉開了人,忙說道“劉哥,劉哥,給個面子,別在我場子打人,傳出去不好。”
劉哥沒看小姑娘,指著經理說“我現在進去玩,我出來后,要是遇到什么不測,我都算在你頭上,你自己看著辦。”
經理點著頭說“劉哥,說的是,我保證,我保證。”說完,經理轉過頭,就給了正哭鬧的小姑娘一個耳光,罵道“給你膽了,自己做錯了,還敢威脅客人,你去叫你男朋友來,叫他來找我,給你慣的”
小姑娘一聲不敢出,就盯著劉哥看。
劉哥招呼著自己的兄弟,走了進去。
我拽著菲菲,走了出去。嚴厲地問菲菲“你缺錢啊來這兒上班越活越回旋兒了好好的書,你不讀,課也不上,你搞什么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賣到澳門去”
菲菲低著頭,不肯說話,我拉著她上車,問她“你現在住哪”
菲菲指給我一個地方,大學城旁邊的城中村里,村民把簡易搭建的平房,出租給大學城里的大學生,停了車,和菲菲來到了一個簡陋的小平房里,進了房間,一股發霉的味道拂面而來,地上放著一個席夢思床墊,一臺小電視,一個簡易的塑料衣柜,里面堆放著凌亂的衣服。
我想找個地方坐下都沒有,站著問菲菲“你搞什么啊你那有錢的小朋友吳櫟呢怎么住在這兒啊”
菲菲低著頭不說話,我生氣地說“問你話呢啞巴啦”
菲菲才開口說道“我們分手了,我的奶茶店賠了錢,我得還債啊“
我生氣地問道“你沒家人啊你沒哥啊,不會給我打電話啊多大點事,這么委屈自己”
菲菲諾諾地說道“我打了,你那時電話一直打不通,我給我哥,我嫂子打電話,又不敢說,怕他們擔心,就想著忍忍,賺點錢,還上就是了。”
我想了想,我有段時間在商學院上課,接不了電話,估計就是那個時候,又問道“那你怎么不回學校住啊住在這兒”
菲菲解釋道“我天天晚上到2,3點,宿舍都鎖門了,再說那么晚回去,也打擾同學休息啊”
我哎了一聲說“你欠多少錢啊怎么欠的錢啊”
菲菲說道“一開始,我們奶茶店的生意挺好的,我就想再開一家,交了房租,定金,也開始裝修。誰知道吳櫟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認識了個小妖精,就背著我和那個小妖精好了,別我發現了,我就和他分手了,他就撤走了,一分錢沒給我留。可裝修都開始了,我就硬著頭皮,自己裝修,錢也不夠,我就只好借高利貸,心想著等店開起來,我就有錢還了。誰知道店還沒開兩天,就被查封了,說我的店不符合衛生管理條例,整改后,才能經營。
然后,工商局又不批經營許可證,就只好再兌出去了,兩家店兌出去,連高利貸的利息都不夠,我這才沒辦法,晚上去兼職,心想著還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