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廖去到了劉子然臨時租的公寓,沒人。我撥通了劉子然的電話,沒人接。和旁邊的鄰居一打聽,早就搬走了。心想著,劉子然這是有意在躲著我,也就算了,既然他不想見我,我又何必找他呢。
就和阿廖找了個地方,吃點北京的小吃,我最喜歡的鹵煮。阿廖似乎對這些東西不敢興趣,總覺得不干凈,他很奇怪地問我“你說誰發明的呢這東西也敢吃這不就是豬下水嗎”
我笑著和他解釋道“我覺得這都是窮逼的,人窮了,就沒那么講究了。你看要是讓你餓三天,你是不是就啥都吃了。以前窮的時候,別說這豬下水了,連豬油都是稀少的,但凡沾點油星兒,那都算過年了,在物質匱乏的年代,人們沒那么多選擇,就得發揮自己的聰明才智了,啥能吃就吃啥,翻來覆去的想,一樣東西怎么做出不同的做法。就像我前段時間減肥那樣,一個晚上就一根黃瓜,一兩天還行,時間一長,看見黃瓜就像吐,怎么辦,想著法兒的找吃法,什么拍黃瓜啊,什么黃瓜湯啊,什么黃瓜蘸醬啊。所以,都是一個道理。”
阿廖笑著說“我就隨便這么一問,你差點給我寫篇論文,就好像你經歷過似的,我年紀比你大,你小時經歷過窮嗎用過糧票嗎經歷過一個月5塊錢工資的時代嗎”
我切了一聲說道“你才比我大幾歲啊,說得好像你都經歷過似的,我是聽我爸媽說的,我小時候家里條件還算可以,但物質缺乏肯定是有的,我能想象到以前的窮日子。”
阿廖感慨道“現在日子好了,我兒子連剩飯都不吃了,東西掉桌子上就扔,我都心疼啊,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貴之家,你說哪來那么多的臭毛病呢”
我笑著說“你得和他講道理,三秒定律聽說過沒,東西掉到地上三秒鐘撿起來,是很干凈的,都能吃。你從小給他灌輸這種理論,他就不會覺得臟了,還是你從小沒教育好,東西一掉到地上,你就不讓他撿了,現在反倒怪起你兒子來了,這不公平啊。”
阿廖搖著頭說“你哪來那么多邪門歪理啊我就不信,你把食物掉到廁所地上,不夠三秒,你敢撿起來吃”
我肯定地說道“理論上我是可以的,其實三秒內即使掉到廁所地上,也能吃的,但視覺上讓我沒法接受,其實味覺上是沒什么的的,只是感知上會不那么舒服。再說,你沒事把食物往廁所里帶什么啊”
我們正說得熱鬧呢,進來了兩個地道的北京人,一看就是老顧客,單子都不看,就向里面喊道“去肥加腸多汁兒,多香菜。“
然后兩個人坐下后,就在一旁聊天,神侃。
我原本是沒太留意,直到他們提到一個人名,才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中一個穿著軍大衣,敞著懷的中年漢子說道“劉子然,然少,你不會沒聽說過嗎這以前在咱們四九城,可有一號啊當年可是拳打鎮關西,腳踢蔣門神的人物,就是個混不吝。他威風那會兒,怕過誰,服過誰耀陽,知道吧見過他不也是禮讓三分,最后被他趕出了北京城。”
另一個也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問道“哥,我咋聽說是耀陽自己走的啊現在人在國外。”
軍大衣的漢子說道“自己走的他多大的家業啊,怎么舍得自己走啊,那是被逼的沒辦法了。然少這么惡的人物,現在怎么樣先是被抄了家,再進局子,剛一出來,這不就被搞了進去,這是得罪人嘞”
我一聽緊張了起來,豎起耳朵聽著,另一個漢子說道“沒有的事兒,都是謠傳,前兩天我在東四街上,還看到他新開的鋪子剪彩呢,人家說了,是配合調查,不是進去了,當時就出來了。”
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就湊了過去,坐在他們旁邊,笑嘻嘻地問道“那兩位大哥,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事進去的”
軍大衣看了看我,猜想我也是喜聞樂見明星八卦的好事者,就裝出一副高深莫測地表情,神秘地說道“聽說是他弄死了他的未婚妻。”
我嚇得差點沒坐住,另一個大漢接口道“不能吧多大的仇啊,殺自己的未婚妻,再說他們這樣的人,想弄死個人,還用自己親自動手”
軍大衣像你自己就是劉子然一樣,帶上點憤怒地情緒說道“要是你發現自己的老婆和自己的兄弟睡在一起,你怎么辦再有錢也是人啊”
另一個點了點頭說道“啊,原來如此啊,是我也忍不了,殺這對狗男女一點不多,人家那么有權有勢長的還帥,能被看上誰不錯了,還去外面偷人,這t的是腦子進水了吧”
軍大衣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咱們老百姓哪里能知道,他們有錢人是什么想法,外面的人都說這個劉子然有特殊癖好,男女通吃,玩的那叫一個花花,一般人都受得了”
另一個說道“切,那有啥想不開的,給我錢,讓我干啥不行”
軍大衣說道“叫你跟他睡,你也愿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