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用冰冷地眼神看著我說“不是為錢,你以為我愿意管你啊,你自己說,你是個啥啥也不是,我就是看不起你但凡有機會,不用別人害你,我都想弄死你”
一聽這話,我更是憤怒地說“我挖你家祖墳了我求你,管我的收了錢,就好好替人辦事,要是不愿意,你就別賺這個錢啊,賺著錢,還那么多抱怨行了,咱們就到此為止吧,你要多少錢,我直接給你,以后咱們兩不相欠”
殷師傅勸道“阿飛,別說話那么沖,要不是小黑,咱們兩個這幾天,可能就被埋在這里了”
我把自己的怨氣,一股腦地發泄在小黑身上,說道“我用得著他管啊整天板著個臉,像誰殺他全家似的,用得著嗎不想干,就別干啊,我又沒求他干整天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誰給他氣受了我有錢,是我憑自己本事賺的,我又沒偷沒搶,干嘛看我這兒也不順眼,那兒也不如意的。”
小黑黝黑地眼神里,冒著金光,像是下一刻就要掐死我似的,突然說道“停車”
殷師傅一腳剎車,車“滋”的一聲停了下來,小黑跳下車說道“先別買機票,火車票,把車一直開到天津,從天津走,后面有人跟著呢,我去解決掉尾巴,回頭再去找你們。”
說完,就要關上車門。
我內疚地說道“那你自己小心吧,知道怎么找我們吧“
小黑出奇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殷師傅再次發動了汽車,說道“你啊,這嘴真是他們這種人也是不容易,見不得光,天天看著你們胡吃海喝,隨便出入各位場合,活的這么光明正大的,他們心里能好過嗎你雖然是花錢,可他們是用命賺的錢啊你站在他們的角度想想,你就覺得他這么對你,就算不錯的啦”
我嗯了一聲說“我其實不是氣他,還很感激他,沒他,我都不知道出多少事了,就是看不慣他對我的態度。”
殷師傅說道“什么態度非得對你恭恭敬敬地才好啊憑什么啊人家也是拿錢辦事,你不覺得欠他的,他也沒欠你什么啊”
我點著頭說“也是,反正就是想滅滅他的囂張氣焰。”
我們連夜到了天津,找了個代理商開的酒店住了下來,看著電視,等待著新聞播出,這次可能是建國以來,涉及最廣,賭資最大,參加人數最多非法聚眾的賭博,我想這也算是一單非常大的丑聞了吧
可苦等了一天,也不見有任何新聞消息,只好打電話給曹喜發,看看他有沒有被抓
曹喜發接了電話,很興奮地說“聽說,陳總你這次是發了,贏到最后啊,好多人都打聽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我現在可是老驕傲了”
我問道“那天你是怎么跑出來的”
曹喜發笑著說“跑出來為什么要跑啊我們在外圍又沒犯法,我們就是站在外面看大屏幕,看戲總不犯法吧不過,每個參加的人,都被審問過了,還拍了照,然后就放了。又沒當場抓到人,他們能怎么辦”
我哦了一聲說“那里面的人呢都被抓走了嗎”
曹喜發不解地說“沒有吧,除了組織者,其他人抓了罰點款,也就放了,能有多大的事”
我嗯了一聲說“那就好,你還聽說什么了”
曹喜發想了想說“那個劉子然被抓了,也不是被抓的,好像是他自己主動投案自首的,他問題比較嚴重。其他在里面,那些有頭右腦的人,都走關系,走掉了。”
我掛了電話,打給耀陽,我還沒說話,耀陽就先問我說“你死哪去了”
我不滿地說道“什么情況你有什么是瞞著我,沒跟我說啊”
耀陽沒回答我的問題,問我道“我問你死到哪去了”
我問耀陽道“你在哪別和我說,你在珠海啊”
耀陽說道“我在北京,我當時也在賭場里面,警察一來,就看不見你了。”
我說道“警察來了,我還不跑啊我怎么知道你在啊我還沒問你呢,怎么把我擺上臺啊讓我賭個什么勁兒啊我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大小是個公眾人物啊,要真是被抓了,萬眾的名聲就被我搞臭了,董總不得扒我的皮啊。你知道我被抓,會讓萬眾損失多少錢嗎那點賭資夠干個屁啊”
耀陽解釋道“這事真不能怪我,是劉子然求我的,他也是這輩子第一次求我,他說他想為你做點事,這么多年,就你唯一一個是真正關心他的,這樣的朋友,這輩子不會再有了。”
我不解地問道“怎么感覺跟臨終遺言似的他到底出什么事了他和你說了,他妹妹自殺死了的事嗎”
耀陽嗯了一聲說“他不說,我肯定不會信他的,劉子然這人毛病是多,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沒對我撒過謊,這事我打聽過,是真的。我懷疑是有人故意讓他入套的,那天一定是有人在他酒里下藥了,至于他妹妹是怎么回事兒,我就不知道了。這事肯定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