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錢安娜愣神之際,蒙小東就跟進自家后院般,晃悠到反應爐前,打量幾眼反應爐便四下尋摸下,旋即撿起反應爐旁邊的幾個暗褐色石塊,沖著錢安娜拋一拋:“不提也罷,還是用笨辦法吧,來,把這幾個鐵疙瘩鉆個眼兒。”
“你知道風壓?”
錢安娜沒有理蒙小東的石頭,而是鳳眼圓睜,很是不可思議的樣子。
蒙小東卻噗嗤笑了:“風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風速的平方除以恒定的1600常數,當然了,如果用0.5五乘以空氣密度再乘以風速的平方也行,問題是密度這東西……咦你這樣看著我干嘛?我知道自己長得玉樹臨風可……”
“少廢話,把剛才你說的那兩個恒等式再說一遍,快!”沒等蒙小東把話說完,錢安娜便如同發了情的母豹,不對,是發了瘋的母豹,直接把蒙小東按到反應爐上,一張俏臉更是漲得通紅,面部肌肉更是激動得隱隱顫抖。
如果說之前蒙小東提到炭和單晶讓錢安娜微微有些詫異,那么剛剛所說的風壓就讓她徹底震驚了。
要知道她所在嵐風教專司風之規則感悟,可千余年來歷經數次重大變故,嵐風教的歷代典藏損毀殆盡,到了錢安娜他們這一代除了在教義中能依稀看到當年風之神靈揮手風起云動的壯觀神跡外,再也沒有任何對信仰體悟有用的文獻留存。
正因為如此,包括錢安娜在內的嵐風教教眾只能自力更生,對著崇拜的風之神靈神像虔誠而又徒勞的自己體悟,那結果也就可想而知。
所以整個嵐風教最高的也只是在風速上有所建樹,接下來該怎么走根本就是茫然無知,最強的人都是如此,就更別說錢安娜這個外派的普通教眾了。
因而當蒙小東說道風速以及兩個玄奧無比的恒等式后,就算錢安娜的信仰在堅定,也沒辦在淡定下去了,要知道那可是風壓,嵐風教教義中只見其文,不見其型的風壓,只要能領悟透徹,不說別的,笑傲嵐風教,制霸四方城那都是等閑,錢安娜如何不激動?
錢安娜是激動了,但蒙小東卻一臉的古怪,這按在反應爐上是幾個意思?爐咚?
于是蒙小東很不客氣的把錢安娜的手掙開:“你想搞明白風壓,可以,先把這幾個石頭轉眼兒,然后啟動反應爐,還有……不許再爐咚,我心臟不好。”
對爐咚什么的,錢安娜很費解,但看著蒙小東那一臉賤賤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好話,不過想想兩個風壓的恒等式,錢安娜還是咬牙忍了,接過石頭就開始聚風鉆眼的同時,啟動反應爐……
屋子里蒙小東和錢安娜開爐鉆眼,搞得熱鬧,外面死守的藍袍人卻一個個漸漸皺起了眉,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藍袍人四下看了看周圍的同伴,最后還是忍不住對著為首的藍袍人輕聲問道:“哲凌大人,人已經進去有段時間了,會不會……”
“逃跑?”
名叫哲凌的藍袍人冷哼一聲,身后魁梧的藍袍人趕忙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然而哲凌卻沒理身后的同伴,只是眉眼冷冷彎出一絲詭異微笑,冰冷的雙眸忽然寒氣一閃,灰藍色的瞳孔里頓時倒映出屋內忙碌的景象,旋即點點頭:“很不錯,有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