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道細絲,蒙小東使使吃奶的力氣還能躲。三十道,就算蒙小東再有本事也躲不開,奧多穆正是開出這一點,才狠下心使出這記成名大招,打得就是蒙小東避無可避。
所以當細絲撲向蒙小東是,奧多穆殘忍的微笑便更加燦爛,吹了吹有些發紅的手指,冷笑道:“我說過要用針扎,那就會用針,絕不失言。”
說著一抬手,又是十幾道細絲打了過去。
然而下一刻,奧多穆半瞇的雙眼便瞬間睜得老大,殘忍的笑容亦如被強力膠凝固在臉上一樣,動都沒法動一下。
因為被他認定躲不開的蒙小東,是沒在躲避,而是用左手輕輕一揮,那三十道洶涌奔去的細絲就跟掃垃圾一樣,被一掃而空,緊接著右手有一揮,追加的十幾道細絲也如先前的同伴一樣,毫無征兆的被打散了。
那動作,那神態,那里是在阻擋生死存亡的攻擊?簡直就是一個猛漢再跟剛剛斷奶的小娃娃鬧著玩兒似的,根本不費半點力氣。
“這……這……這不可能,我的氣突連刺已經觸及到了氣之規則本質,沒人能破得了,不可能!”也不知過了多久,奧多穆一聲尖叫,旋即如瘋了一樣,雙手拼命揮舞,密密麻麻的細絲鋪天蓋地的朝蒙小東打去。
蒙小東卻毫不在意的左手一揮,右手一甩,輕輕松松的就把打來的細絲消散與無形,那動作很有點上肢伸展運動的既視感。
“把氣壓壓縮成針,加大壓強以增加攻擊力;就是用數量彌補質量,打得亂七八糟,說來說去還是你的氣壓力連正常大氣壓的五分之一都不到,看來你也就這本事了!”
此話一出,正拼命揮手的奧多穆瞳孔驟然一縮,一抹難以抑制的駭然取代臉上的殘忍,變得驚恐無比,進而顫抖著嘴唇問道:“你……你……你懂氣之規則?”
蒙小東還是如之前一樣,隨意的聳了聳肩,反問了句奧多穆差點吐血的話:“這點兒小把戲,難嗎?”
難嗎?奧多穆心中哀嚎,他沒日沒夜的感悟十五年,才領悟出將氣壓凝針,增加穿刺力的能力,這其中的艱難,簡直不敢想象,可對面的蒙小東卻問難嗎?奧多穆說實話,真的很想上去抽丫的兩個大嘴巴。
可問題是他有這個實力嗎?
奧多穆眼珠轉了轉,最終一咬牙,雙腳一蹬地,直接就往身后跑去,蒙小東看著奧多穆的表情還以為這貨拼命呢,哪成想既然跑路,不禁罵道:“靠,打不過就跑,還紅教掌刑教使,掌刑臭狗屎還差不多。”
逃竄的奧多穆聽了這話喉頭一甜,真的被氣出一口老血,曾幾何時堂堂的紅教掌刑教使竟被人罵成臭狗屎,活膩歪了還差不多,然而此時此刻,奧多穆卻不得不忍下這口氣,臭狗屎就臭狗屎吧,總比沒了命強,等自己回到紅教,召集人手再把這小子碎尸萬段,到時候看看誰才是臭狗屎。
奧多穆心里想著,臉上的殘忍笑意再次浮現,似乎已經看到蒙小東慘死眼前的美好畫面一樣,迷醉的一塌糊涂,可就在他肆無忌憚的暢想之時,忽然后背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一道手指粗細的氣團裹著血肉從他的前胸魚貫而出。
奧多穆只覺得身子一晃,便再也堅持不住,只是在臨摔下去前難以置信的回望了蒙小東一眼:“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