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知道的是你好心幫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姑侄聯合拿我撒氣呢”
“啊這”寧清讓他說的進退兩難,頓時尷尬站在原地。
他扶是不敢扶了,只能好聲好氣的跟盛向潯表示“您看這樣如何我讓人請醫館大夫來給您瞧瞧,讓他們指揮著扶您回府”
安國公夫人在旁看的瞪圓了雙眼。
她看著引以為傲的大侄子低聲下氣的跟盛家這個無賴說好話,愈發氣憤惱怒“清兒,你莫要聽他的且不說他根本就是自己坐那兒的,便是真摔倒了,他般年輕力壯,如何就不能動怎么可能那樣嬌氣”
寧清正愁著如何安撫盛向潯呢,就聽他姑母此番怒言,登時感覺有股悶氣在心里汩汩而生。
說起來,對于盛向潯的嬌氣,他是半點兒不奇怪的。
他在翰林院庶常館學習有段時日了,可真沒少聽說盛修撰請假的趣事兒。
翰林院里誰人不知,盛修撰便是手上扎了根刺兒,或者手指擦破點兒皮,都能去請假。
而更重要的是,上面兒,真給批
“姑母,您暫且回府去吧”寧清沒法兒當著盛向潯的面兒跟他姑母說這些,只能好聲好氣哄勸,“您也累了,外面那么多人,弟妹不好在這里多呆,還是先回去吧。”
“清兒,嶼哥兒”
寧清聽他姑母還惦著安嶼,差點兒氣笑了。
他就不懂了,嶼哥兒在太子膝下長大有何不好嶼哥兒將來能有兩代帝王的情誼做保障,對安國公府而言難道不是好事兒
便是她偏心二表弟,可是大表弟就不是她親生子了嶼哥兒就不是她嫡長孫了眼下二表弟已經是安國公爵位的繼承人,既已得償所愿,又何必揪著個稚子不放
要他說,姑母是昏頭了,想不明白關鍵。
嶼哥兒養在安側妃身邊兒,有太子看重,誰敢動他
有利益關系的不敢出手,沒利益關系的更用不著。
姑母何必趟這趟渾水、做那等惡人就算二表弟夫婦沒打算動手腳,可安侯府呢
大表弟已不在,二表弟現在才有一子,姑母攏共兩個孫子,至于如此急不可耐的對嶼哥兒動心思
這要是嶼哥兒出了問題,再把二表弟算計進去,安國公的爵位說不定要便宜別人了
這里面的輕重,姑母怎就不多想想
寧清暗自打定主意,待此番過后,他定要讓爹娘好好兒和姑母分析分析利弊,不要做讓對手欣喜期待的事兒,更不要給對方可趁之機。
“姑母,二表弟要不要隨太子出行了”寧清很清楚哪里是安國公夫人的軟肋,他小聲提醒,“若是論親疏,國公府有二表弟在,安侯府不該心存妄想,可他們緣何有機會爭此名額”
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安國公夫人頭上,登時就清醒了。
“我們走”安國公夫人冷著臉,恨恨的瞪了盛向潯一眼,推開侄子,率眾離開。
寧清大松口氣,扭頭打算跟盛向潯說些好話,卻不想盛向潯竟然自己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寧兄,請大夫就算了,我還是回府等著看太醫吧,告辭”盛向潯揮揮手,兩個小廝抱著孩子跟上,他們三人步伐沉穩的朝外面走去。
寧清聽出盛向潯言語之意,怕他真鬧到御前,忙不迭跟上,卻不想又見盛向潯邁腿出包廂的剎那,忽然一改姿態,竟然一瘸一拐起來
寧清怔愣在原地。
頓感震撼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