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說官員升調之事,更是可笑啊那盛修撰明擺著是窩在翰林院不出去的,據說皇上十數年間多少次給他歷練的機會,就是要給他升官,他自己不接受,安安生生的當他的修撰,你看皇上說什么了
不說皇上拿他當子侄,就是他這安安分分的樣子,我若是動了手腳,便是他的師門同窗也要不滿,夫人啊,若是那樣,你就擎等著咱們一家左遷吧”
他這番言語讓云氏冷靜了些“哼兒子在九江書院怕是不能舒心了實不行就給他換個書院吧這家的小娘子忒厲害了些。”
裴氏雖然護犢子卻也清楚自己次子的本事,
余文海冷笑“就那小子啊,讓你”
見他妻子面有怒意,他立刻改口說“讓你公婆寵的不像樣,放到哪里不都一樣無能就是無能有名的書院就這么幾家,云棲書院還不如九江呢,那里的女郞君是真扛得起刀槍的”
裴氏腦子里瞬間閃過兒子在一群女郞君的刀槍劍戟之下瑟瑟發抖的樣子,最過分的是還有女郎舉著耙子
“不去那里不去那里”裴氏想著不是還有百洲書院,“那里也不錯”
“呵呵,你這二兒子打啟蒙開始就學琴,前段時間幾個孩子給二老舞樂,老大吹笛、老三持簫,老四琵琶老五彈箏,老六最小,可手鼓打的像模像樣
唯有老二他彈琴彈得老爺子憶起了故鄉,愣是落淚低迷數天才情緒轉好”余文海現在想來仍然又氣又笑,“你道為何祖父發達前,宅院旁邊常年住著個專門給人家彈棉花的,老爺子聽著那般聲響長到束發之年”
裴氏無語了,她這二兒子好像是有點兒不大機靈。
“百洲書院的弟子皆擅樂章,這么說吧,淙兒別說入不入得人家院門,便是勉強進了,他是不容易被小女郎群毆了,怕是夫子要忍受不了動手哩”
想起前些年云棲百洲鬧矛盾,一方農具工具揮舞上前,一方各色樂器不甘落后,余文海覺得他縱然是再看不上次子,也不想兒子被各類樂器毆打。
裴氏嘆口氣,忍不住埋怨“小郎君這邊兒的家長就沒有個說話有聲兒的”
余文海看看四周,揮去屋內丫鬟,這才坐到妻子側旁,小聲溫言“你以為今兒去的二三十個家長都是能管事兒的這么說吧,這次去書苑交還請家長函的,親爹露面的,也就一掌之數大多不是兄長就是叔父,純粹湊數去的。”
“哦這里面還有機關不成”裴氏不是傻子,聽丈夫如此說,心里也不由盤算開來,“那那些女童的家長們呢莫不是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