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不想兒子被利用,余文海卻說“那要看誰利用了,這等浩蕩之勢,上達天聽啊,只要別過于讓人厭惡,反而是好事兒淙兒沒本事揚名,若是此番利用可以讓他的名姓為上面所知,未必不好。”
裴氏不動黑紅也是紅的道理,但是丈夫的話卻說動了她。
她自認對兒女公正,可是從老大到老六,那五個孩子自小聰明,鮮少用她費心,惟有六兄弟里略顯異類的老二讓她從小憂心到大,她本能的想要多替他著想。若真如丈夫所說的話那也算不錯了。
余家的想法兒,盛向潯不知;和余家想法兒類似的人家有多少,他亦不知。
他此刻得意洋洋的在鄭氏的雞毛撣子底下顯擺戰果。
“我沒反對分班,現在蒽姐兒也大了,滿京城能比咱大閨女漂亮的有幾個更不用說她能力品行為人無不出彩別看那些臭小子現在唧唧歪歪找不痛快,再大點兒怕是要多想了,所以將她們隔開也是好事兒。”
鄭氏抖抖撣子“你以為你說這些,就能抵了你把苑姐兒偷偷帶走的事兒了那么小的孩子,要是見到你被旁人圍攻,豈不是要嚇著”
盛向潯忙分辨“我豈能將孩子置于那般境地不過是覺得這小家伙兒從來不知曉怕,想要趁機教育教育,誰想到都不給面子呢”
鄭氏其實也覺得小女兒忒大膽了,而且行事風格有些讓人琢磨不定,你說這是小孩兒沒個定性也成,可是要說這孩子就天生如此好像也不為過。
這樣想著,她攥著撣子的勁兒就松了很多。
盛向潯見機,忙不迭佯作自然的將撣子抽走,自己給妻子揉肩膀。
鄭氏回憶了下丈夫的說辭,隱隱覺得不對“怎么兩邊兒都不出頭,反倒像是跟你做匯報呢”
“誰曉得呢大概是蒽姐兒出力最多”盛向潯懶得多想,他自有一套行事風格,“管他呢,等明兒我寫了銷假記錄,然后再寫份感想閑文,請皇上和太子品鑒品鑒就是。”
“你還真會躲懶”鄭氏笑了出來,盛三爺這樣,等于跟皇上和太子那里過了明路,關鍵在于他動不動不重要,只要皇上和太子曉得就足夠了。
盛向潯笑著說“這里面,彎彎繞繞太多,越想就越復雜,還不如不想,讓專業的人負責這些專業的問題最好。”
他將躲懶說的極有說服力,要不是鄭氏了解他,怕是真要信咯。
盛向潯醞釀如何動筆的時候,盛苑小朋友坐在小書房的案桌前,一邊看著姐姐抓耳撓腮的謀算著如何用司察之職把她想要的社團培養起來,一邊招呼著小遙準備好紙筆。
沒有錯,她要給兩個好朋友寫信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