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波雖覺言之有理,可是心里存疑,多少有些不放心。
“這是你的辦法,還是上面兒的要求”林清波的信鴿失蹤,就意味著和組織的聯系斷了,她們這些棋子和上面兒的聯系除了找機會親自見面,就是用組織培養好的信鴿。
鄭葒苒聽她這樣問,低嘆一聲從繡囊里拿出兩張紙條,遞給對方說“信鴿送來的是這張只有倆字,蟄伏;這張字多的,是那人的繼任者交給的,新掌事似乎要報復。”
林清波雖然心里煩亂,腦子倒是還很清醒,直覺不對勁兒。
老掌事為人謹慎之極,便是她們這些手下也不清楚她的名姓來歷,要求她們除了見面時喊聲掌事,私底下要用“那人”稱呼。
按規矩掌事出了問題,由其副手上位,新掌事若是她帶起來的,如何這般冒失竟要報復三房
“大概是知曉我們暴露,既然已經無用,自當廢物利用。”
鄭葒苒說這話時,臉上語氣無不失落哀傷。
是了定是這個緣由
林清波心煩意亂,卻還沒忽略第一張紙條“你那信鴿帶來的紙條字跡潦草,像是匆匆而寫可那人若真失蹤了,我等何必遵從其令”
鄭葒苒垂眸輕言“大概是意識到暴露之后匆匆回信又或許是匆忙撤離并未被俘”
她悄悄抬起眼皮看向林清波,見她眉宇間有些躊躇,便說“既然林姐姐忠心勝我,那就請姐姐略作忍耐,似那等忠臣良將一般忍辱負重,背負著賣國求榮的罵名,將那假名單送上,然后安心蟄伏,只待復名之機。
姐姐,我這里有解毒丸兩顆,并有白銀百兩,請姐姐務必不要推辭,此后一別不知姐姐因誤解受多少委屈,吃多少苦楚,妹妹在這里為大齊向姐姐行禮了,姐姐放心,妹妹定記著姐姐,待妹妹尋到太孫,定位姐姐請功”
她說到最后,已然眼淚連連,泣不成聲。
林清波聽得面色發緊,心說,是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這老掌事的命令,新掌事認不認還是一回事,她若背負罵名,新掌事未必在意,說不得可能要等到太孫復國才肯給她正名。
若是如此,她要面對多少明槍暗箭便是盛國公府這里也容不得她這投誠之人若是太孫一直不能復國,她豈不是一直吃苦既如此,還不如拼一把就算活不成,也好過活受罪
尤其是聽到鄭葒苒最后那幾句話,林清波不由心里一動“鄭妹妹,你要對三房女郎動手那豈能有活路”
鄭葒苒見她擔憂,不由強笑著說“姐姐不必憂我,新掌事會安排人在后門小巷等我,況且我也會伺機而動,待到盛國公府辦賞花宴,府中仆眾出入大花園,前面宅院自然冷清。”
她說到這兒,眼眸喊著一抹解氣似的笑意“詠繁苑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汪池塘,那里背靠假山,遠離大道,若是趁機將最小的女郎給扔了進去你猜盛三爺會不會發瘋”
“那大的那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