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這又是因材施教,又是百花齊放,也不管用詞精準不精準,反正都堆疊出來給他們聽。
還要有各樣臣子呢奸臣佞臣酷吏要不要發一沓啊
“這怎么能一樣那樣的咋能稱臣子那分明是賊子”盛苑力圖讓自己駁不倒辯不輸,順手就給剛剛那番言語打了補丁。
鄭氏和盛向潯對視一眼,默契的認為這孩子將來進都察院還真合適,太能說
“蒽姐兒,你之前看得戲本子是哪個寫出來,回頭我借過來瞧瞧。”盛向潯琢磨著小孩子沒個定性,今兒這樣想明兒那樣想,不用急著糾正,不然反而鞏固這個想法兒,所以干脆不再搭理小丫頭,扭頭問起了大女兒。
盛蒽記性極好,她爹剛一提問,答案就脫口而出了。
盛向潯聽著作者筆名耳熟,仔細從記憶里翻找許久,才拍著大腿說,“這不是第二代盛國公那個庶長兄的乳名”
“就是那個被親爹拎到燕誠帝前告罪的庶長子”盛苑感覺這位有點兒意思啊
不過,這樣一個旁支,事隔數百載,爹爹怎么記得這樣清楚
“因為盛國公府交出丹書鐵券之后,就改變了發展安排,雖然還保持著對子孫武功軍政的教育,但是卻鮮少將子孫送往軍中鍛煉。
一方面放緩向文臣轉換的速度,一方面開始教子孫如何做安全的富貴閑人。
在這個過程中,咱們府上的戲本子話本子以蓬勃之勢出現,據統計,二十年間陸陸續續排成戲班子演的、安排說書人說的本子就有三百來個。
到現在保持的三十多個本子里,有二十多個都是那時候寫出來的。”
“這和那個人有何關系”盛蒽的想象力還是受到見識的局限。
看看盛苑,她就脆聲說“該不會是三百來個本子都是一個人寫的要這樣,他該很有名才對啊欸莫不是他用了好多筆名”
“嘿你們姐倆兒今兒猜謎呢,個兒頂個兒的準確”盛向潯笑彎眼,看看大女兒又看看小女兒,最后和妻子相視一笑,“你們道是如何
雖然三百多個本子分散在六十多個不同的筆名中,可是府里后人發現,那個時間段的盛家人,有能力有精力有時間的不過一掌之數。
又有人通過筆跡、口癖、特長等細節逐一排查,漸漸發現,這些筆名雖然很多,但是筆名的所有者,卻都是同一人。
再后來,又有人從這些筆名里發現了那位庶長子的乳名。”
他這樣說,盛苑聽得費勁“不都是盛家人,為何要藏名隱姓呢”
盛蒽卻聽明白了“大概是不想太高調本來就已經被燕誠帝記住了,若張揚反招眼。”
“誰曉得呢”盛向潯聽完倆閨女的話,笑了笑,“時間太久遠了,雖然有記載,但更多細節都不可考,更何況有些事即使記載下來,也是含含糊糊或者張冠李戴,可信度很值得質疑。”
他這般說完,忽然轉了個折“不過有一代盛國公提過,說府里盛行的本子,基本上都是盛國公府的寧遠書坊所出。
雖說同是盛家人,可是這些本子的投稿者卻鮮為人知,倒是稿酬極為豐厚,他猜測這里面有補貼之意。”